触影生情

船工堂-山左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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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宗发明汉字以来,第1个是“触”的成语没多少,不外乎就这几个常用的;触目惊心,触类旁通,触目恸心,触物兴怀,触目伤怀,触目兴叹,触目皆是,触机便发和触景生情等等,可就是没有“触影生情”。唯我独语,唯吾创新,何也?鄙人新老电影看多了,大脑里存储的影像也都牢靠了,每每打开机器看到一些情节立马就胡思乱想起来,总愿意和陈年往事强行挂钩,自凡从影视上转换来的豪情感知,那怎就不能把它说成“触影生情”呢?景、影本来就是同族自亲嘛!

    现如今反映近代史的战争片和生活情感片确实不少,多看几眼倒也不觉厌烦,但要是和老电影相比较那还是;“戴着草帽子亲嘴——差一大截子”这不光我是这样说,就连晨练养生的那些老哥们老姐们都这么说。

    手持“重器”各台遥控极力跟踪搜索,意在追寻往事,充分细品个中情节,从而对照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一切就会“触影生情”

    闲来无事的礼拜天上午,一杯清茶,一支香烟,一个座椅,一位看官,一往情深的我正实施着我的“五个一工程”消费老电影,追寻故园梦。

    幸好早饭后孙辈们吵闹着非得跟奶奶去铁西公园玩杂耍,不然,我的这个“五个一”又得泡汤,一准得叫他们武断地给拉回到喜洋洋和灰太狼的身边。清闲的环境,爽朗的心情,寻旧的欲望支配着我继续我的触影生情。

    绝对得接受上几次的“惨重教训”;闭路电视虽有机顶盒的帮衬放出来的老电影依然是寥寥无几,即使隆重奉献几部同名不同姓的二手货(老电影翻拍成连续剧,老演员更换成新演员)根本不和我们这些四零、五零后观众们的胃口。要想尽情欣赏旧影老片还得到三楼去宽带上报到,打开电脑登陆百度猎奇旧故,急慌得我烟卷烧手也没顾得上丢,今儿猎甚?那就猎猎文革旧事吧。

    一;觅蓝;还是百度听话,没用费劲,文革题材的影像、照片、博文应有尽有,哎,蓝风筝字幕突然跃入眼帘,好熟悉的字眼?头几年曾在霉国之音中略闻大名,那还是在极度跟风收音机发烧友的时段,以收音机为伍的我经常在强烈刺耳的干扰波中虔诚收寻着不同的声音。经过全方位极地搜索终于试用百度影音扑捉到她的尊容,虽说播放效果断断续续,但其情节确与当年文革场景无大异。

    蓝是一部1993年由田壮壮导演拍摄的国产电影,由于影片涉及到新中国建国初期多次政治运动内容,而无法在中国大陆公映,同时田导也因此片遭到8年的封禁。蓝围绕一对情侣在“文化大革命”武斗中的悲剧,揭示了那场史无前例的浩劫,对青年人的毁灭性打击。影片从现实主义的角度出发,再现了青年人心灵蒙蔽、走入深渊的过程,突出了主人公的个性特征,真实地反映了当时年轻人的矛盾心理,用电影这一手段控诉那场悲剧,具有深度的反思精神。

    蓝自凡被封禁那就有她被封禁的道理,啥道理?我们说不清,我想就连下令封禁她的人恐怕也咧咧不清。现如今被封禁八年之久的蓝在国外风光尽显后终于衣锦还乡,中国造在中国不让看,在外国却荣誉至上,到底是谁定的这吊规矩呦?

    越是不让说的话,就越想悄悄地说,越是不让看的东西,就越想偷偷地看,这就是人们的潜意思,这可不叫叛逆,也不是叫板,这叫追求,用句时髦的话说这叫自觉履行公民的知情权,要放在鄙人身上讲,这就叫猎奇,不然的话当年文革期间的地下文学为何如此猖獗?文革期间的手抄本为何那么疯传?

    蓝情节真实可信,最容易使我们这些五零后们思虑万千继而旧景重现。睁大眼,屏住气一口气看完,我竟奇迹般地没顾上呡一口茶,没顾上抽一颗烟,此刻苦认真状态绝无仅有,呷口茶,点着烟,眯双目,动情感,在蓝全面染洗我大脑的当儿,猛地让我想起了四十多年前的那场文革运动中自己所亲身经历过的“红”何为“红”?在火红年代里的一切与红有牵扯的“红事”;红太阳,红旗颂,红卫兵,红袖章,红宝书,红歌曲,红海洋

    二;忆红;66年夏,期终考试刚完,我深感幸运,若是晚考几天同学们的考卷绝对没人再给审改了。

    5-16通知像圣旨一样由几位根正苗红的学长们从q师大捧奉过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县一中立马沸腾,昔日圣洁的校园顷刻间被狼嚎般的口号声所弥障,平时羔羊般的学子转眼间中邪般的对恩师们瞪起了仇视的目光,高高的法桐树上绑着的八个高音喇叭不分昼夜轮番播放着“靠舵手,红太阳”夹惯了讲义的臂膀上一夜间增添了各种名号的红箍。上课时间到了,教室里空空如也,老师们被集中在教导处里无声无息,有的圆瞪惊恐的眼睛望着窗外,有的勾头耷脑大气不喘,北面的操场上人头攒动,人群中穿梭着几个怀抱红绿传单、海报的角儿不时仰脸鼓肚的将洋铁皮卷制得土喇叭安在嘴上咋咋呼呼,吹胡子瞪眼。

    “乱了,学校里彻底乱了。我和几个要好的同学远远站在一旁木头人一样观察者那些人的怪异表演。“不上课了,我们还待在这里干嘛,走,去城里看热闹去。”我向他们建议。“咱走了,班长点名咋办?”小个子w胆怯的说。“还点啥名,班长早跑到高中部的那个什么‘狗头队’里套近乎去了。”“什么狗头队,那叫‘砸狗头战斗队’你以后说话可得小心点哦,别让他们把你当成黑帮分子给揪斗喽。”眼睛l小心翼翼的告诫说,我伸伸舌头缩缩头向他弄了个鬼脸;“你只要不当蒲志高(红色小说‘红岩’中的叛徒),他们谁也不知道。”可不是吗,这个“狗头队”从此大家都习惯的这样叫,成立不几天就策划着要在老师和学生中间抓几个典型,以实际行动来标榜他们对领袖的忠心。

    “乱了,城里也彻底乱了。”我们偷偷溜进了城,本来就没几条像样大街的县城完全改变了模样;红旗到处舞,传单满天飞,游街乱碰头,口号震天响。

    剧院大门两侧连夜搭设了数十米长的芦苇棚上贴满了红红绿绿的大字报一层又一层;炮轰、火烧、砸烂、打倒、斗臭等恐怖吓人的字眼一应俱全,围观的人黑压压一片里三层外三层,个个都伸长脖子张着嘴,翘着脚尖屏着气。“哎,怎么连z政委(县委书记)的名字也上去了?”一头雾水的我用手戳了戳小个子w的后腰。“交通局的l局,公安局的h局也都上去了。”眼睛l猛然抓住我的手狠命的往人窝里拽。“天呐,反了,谁有这么大的胆。”门南芦苇棚上贴着“火烧黑县委揪出走资派”的大字报十分刺眼,待凝目细看,内容空洞,没甚实际性的“罪行”

    从聒耳的锣鼓声中震来了一班子人,他们头戴柳编帽(以下不妨就蔑称他们为帽子们)手持白蜡杆凶神恶煞,冲在最前边一彪形大汉手里还牵着一长者,此人身材不高,体态略胖慈眉善目,脑袋上戴着的高帽子足有两米多,哦,原来是“红工指”(红色工人造反指挥部)的闯将们揪斗检察院的走资派。像狗一样被牵着的长者就是s检察长,他满脸是汗,浑身发颤,被绳子紧绑着的双手明显的有些浮肿,边行走口里还机械的念叨着;“我有罪,我该死,我该死,我有罪”的咒语。

    s是我县第一任公检法部门的负责人,解放前一直做党的地下工作,是位三十年代入党的老党员。“哎,s检察长犯了啥错误?”人群中一小白脸神色惊讶脱口而出。“什么?他犯啥错误?他反党反社会主义!他反对主席他老人家亲自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小白脸的话音刚落,立马走过来一位上身黄军装腰束武装带的小青年怒目圆睁;“吆嗨,你还想给他翻案咋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露头青,小白脸蔫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是历来的处事哲学,满脸尴尬弓腰送笑;“哪里哪里,俺不过是说说而已”话没拉完小白脸转眼蒸发。黄军装仰脸甩发,大放厥词;“谁要胆敢发表对文革运动的反动言论,我们革命小将坚决将他批倒斗臭!”傲慢环视一下围观的人们扯着喉咙狼嚎,见他那呲牙咧嘴怒发冲冠之态犹如喝下神符一般令人望而生厌。

    s被牵至芦苇棚前弓腰面西,游行队伍当大街挺胸向东,对峙型排列就绪,一小头头箭步窜上桌子雄气十足,从他留有三七分发型的相貌上看貌似文雅(其实三七分头内藏凶残);“革命的同志们,为了将这场伟大的运动进行到底,为了不让广大的革命工人、贫下中农同志们再受二遍苦,再遭二茬罪今天在这里召开对混进公检法队伍里的s的批斗大会。话音未落游行队伍中的小喽啰振臂尖叫;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你还别说,围观的大部分人们竟让他给鼓动的也跟着嗷嗷起来。

    “现在我把s的反革命罪行给革命的同志们宣读一下,s现年48,小学文化,原籍东区l家洼人,哎,是l家洼人还是s家洼人,我记不清了,(他眯起眼扬下巴尽量想词,人群中顿时一片唏嘘)肃静,肃静!哦,想起来了,他十五岁就混入革命队伍,一直隐藏至今,解放后摇身一变成了我县的公检法干部”站在我身后的一位中山装低声嘟囔着;连s检察长的老家在哪里都弄不准,还张扬着宣布他的罪行呢,他干革命那会还没你们这些小毛孩子来,中山装嘟囔完侧身抬步,立马来个“脚底下抹油——溜了。”跟随中山装溜走的不在少数,大都是些四五十岁的人们。

    人群骚动,即有散戏走人之状。“喂、喂喂,你们要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革命造反精神,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不革命就是反革命,他老人家还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他老人家又说张嘴闭目又忘词了。“哎,老m抓紧把大字报贴上供广大革命群众看看他的罪状,以便进一步发起对他的深刻批斗。”发言结瓜屡屡露丑,为了挽回窘局,马上命令老m张贴大字报。这纯纯就是“放屁蒯席——没了遮羞。”人群里又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帽子们”一阵子乱忙活,老m迅速把洋铁桶里的浆糊用铁舀子使劲泼向刚刚贴上还没干的大字报上面;“什么文艺造反团的狗屁声明,整整一伙保皇派的反动言论,统统让他们见鬼去吧。”文艺造反团的大字报还未让人们弄清啥内容,就这样在“红工指”的咬牙切齿下给“浆糊”了。

    雪白的浆糊泼上去即刻与原先纸面上的字迹融为一体,泪痕般的流淌了一地,红得像血水,黑得像炭水,尽管让人看了恶心,但这种液体依然顽强的弥漫着诱人的白面粥香味,在那个年头,有谁家在不年不节的平常日子里能吃上顿白面馍,能喝上碗白面粥呀,真可惜!

    正在人群中共同发出可惜的“啧啧”声的当儿,不知从哪里突然冒进来一群膻腥味刺鼻的羊儿们,羊儿们发疯一样奋不顾身的钻过了人们的裤裆,径直闯到大字报前一溜排开,昂首肃立等待领头羊的信号“咩”的一声尖叫,这是发自一只蓄有长长胡子体型高大身披灰白外套的头羊嘴里“咩”声就是命令,羊儿们迅速行动起来,对着大字报流下来的粘液毫不客气的狂舔乱撕,好一顿前所未有的美味大餐。

    站在桌子上的三七分头打了个踉跄,差一点被贪婪的羊儿们给拱下来,食欲正浓的羊儿们哪管你是什么“红工指”“黑工指”的头头,谁阻碍我们的美味,我们对谁也可采取行动。“反了,反了,这是谁家的羊,竟敢破坏革命的群众运动。刚从桌子上跳下来惊魂未定的他恼羞成怒,顺手夺过一根白蜡杆子照着羊儿们雨点般的砸下去。头头参战了,我们怎么办?众“帽子们”立马展开了这场罕见的人羊大战。“砸!砸死了概不负责!”

    好一阵子的血腥镇压,羊儿们惨了,有的被打断了腿,一瘸一拐,有的被砸破了头,羊血直流,有的被砸的疼痛难忍,在人窝里乱窜乱跳。

    好一阵子的血腥镇压“帽子们”也惨了,有的被羊们抵破了腿肚子,疼的呲牙咧嘴,有的被羊儿们划破了手臂,人血直流,有的被羊儿们抵烂了裤裆蹲在地上害羞的不敢站起来,倒有是有几个胸怀“阶级仇、民族恨”不怕死的主,一边挥舞杆子勇猛战斗,一边口中念咒;“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嗨,说起来也怪,只念叨了几遍,竟还真的来了精神,越砸就越来劲,越来劲就越念叨。

    “帽子们”的喊叫声,羊儿们的惨叫声顿时合成了一场奇特的交响乐震撼着县城。“别再砸了,它可是只怀上小羊羔子的母羊呀。”一位中年妇女情不自禁的失声疾呼。可不是吗,躺着地上的那只体型丰满身怀六甲的母羊,瞪大双眼伸长脖子绝望的叫唤着,其叫声是无助的呐喊,其惨状是愤恨的哀鸣。刚才泼浆糊的老m过来阻止;“饶了它吧,瞧这家伙的肚子多大,懐的小羔子保不齐真还不少呢。”良心发现,年龄稍大的他动了恻隐之心,赶紧劝说“帽子们”住手。“嗨,老m你还真有点菩萨心肠来,哦,明白了,你姓m,它们姓羊,你们都是同类,怨不得都说羊马比君子,行,给你个面子,咱就给这个‘孕羊’留条活命吧,嘿嘿。”一个学生娃样的“小帽子”跑过来阴阳怪气的给老m打哈哈。

    羊儿们被砸散了“孕羊”被砸的倒在血泊中,人羊大战暂息,到了打扫战场的阶段。

    “我的娘,什么人把俺的羊砸死了,它们都犯了什么法?一身穿烂羊皮袄的羊倌拨开人群扑倒在母羊的跟前,跪地抱着母羊的头呜呜的痛哭;“这个老母子可是俺的命根子呀,没了它,俺一年的工分也没指望了,俺家老婆孩子咋活?搽干泪,攥拳头“烂皮袄”猛地站起竖眉怒视着“帽子们”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来吧,‘宰达子’们(回民骂人的狠话),你们割了老母子的命,接着连俺的命也割了吧。”

    母羊安静的斜歪在“烂皮袄”的腿上像是可怜的孩子依偎在妈妈的怀里,铃铛大的双眼滴下几滴浑浊的泪水,屁股下淌了一大摊子紫色的血,肚里的小羔子已腹死胎中,看样子母羊的性命也难保了。

    “造孽,造孽呀。”还是那位中年妇女同情的擦眼抹泪“帽子们”的割命行动惹起了众怒,顿时孬种了,不知何时三七分头和他的“帽子们”溜得无影无踪,当然,s也被连拖加拽的牵走了。老m刚钻出人群立马又慌慌张张回来找他的浆糊桶,嘴里还嘟囔着;“走走,麻利的走,哎,俺的桶呢。”众人一阵子讥笑;狗日的,他还没忘了他的桶来。在愤恨的目光下老m老鼠般的落荒而逃。此时的浆糊桶早被一只调皮的小公羊顶到路边独自享受残留的美味去了。

    “帽子们”跑了,围观的人们走了,地下只留下一滩滩鲜红鲜红的羊血和各种颜色的大字报残片,对了,还有那位痛哭流涕的“烂皮袄”搂着那只奄奄一息的母羊。

    三;遐想;儿时的玩伴h兄不知从谁嘴里听说我近日正加班加点的赶制红,慌三毛四的跑来给我打气;“你的“红”编的怎样了?还需要我给你提供点素材不?(口气不小)你可知道,俺对“红”那可是大有研究的哦,小学二年级都没上完的他竟敢在我这位老中学生面前摆谱,我咧嘴一笑不以为然,权当是对他的回应。“怎么,对我的不以为然他似乎要动气;“你难道忘了,刚下学那会在麦场里你嬉皮笑脸的缠着俺追问‘四红’的事了,俺被你缠歪的没法了才端给你老底,四红;杀猪的刀,接血的盆,大闺女的裤裆,火烧云。哈,怎样,快五十年了,俺的记性还行吧。”两鬓银发的h还是那样的水蛋(流里流气)“你胡扯吗,你的那个‘红’纯粹是低级的‘红’,邪恶的‘红’,我写的‘红’是高级的‘红’是革命的‘红’,这两个‘红’是‘裤裆了放屁——两道劲’,都快奔七的人了还没点熊正经样。”我假装生气的对他说。“照你这么说俺的好心变成了驴肝肺喽,你真是抱着腚帮子亲嘴——不知香臭,哼。”斩钉截铁,扭脸走人,这种拧脾气到死他也改不了,我无奈的摇摇头。

    红和蓝类似,色调虽不同,情节却无异,她们有着胞姐同胞妹的相应关联,既然都是色调发挥的正能量“蓝姐”给力,那“红妹”就屌丝了不成?更何况国人、党人统统都是红色的忠诚膜拜者,就连民人结婚拜堂时的装束历来都以红色为主旋律;红代表着喜兴与美好,红也意味着成功和胜利。

    我顿发遐想;田导,噢对了,什么导都行,若要能礼贤下士,积极主动采纳鄙人的独家文革素材并能把红搬上银屏隆重展示在众目之下的话,其轰动效应绝不会在“蓝姐”以下,再不济,我们那班子晨练养生的老哥们老姐们(当然还有当年那位和我偷偷溜进城的那几位)肯定是“红妹”的铁杆粉丝,不信您就试试看。

    这一节是我在“蓝姐”的熏陶下所触到的影,所萌发的情,这对俺这个已过花甲之年的主来说不能算是题材跑偏和自作多情吧。2013-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