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年念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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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

    一念吞吞吐吐捋不清话语。[燃^文^书库][]

    那日在医院检查完之后,她就觉得无颜面对柏崇,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却没想到被冷骐夜关了起来,一关就是一个周。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为自己倾尽全力的男人,本能地逃避,所以也没有试图联系他,一直到现在。

    之前有想过瞒着他到手术之后,却不想会以这样的方式与之对峙,此时的她,就像被抓了现形的小偷,难堪不已。

    甚至在昨天,她在卫生间的时候把订婚戒指都搞丢了,那戒指的尺寸不对,有好几次险些丢失都被她捡起来,却还是在昨天被一股水彻底冲走。

    她满心的愧疚,根本说不出话。

    手上猛的空置,手机被人夺走,关机扔在了远处的沙发上。

    一念惊愕,看着旁边望着自己的男人,眉宇间似有不悦,似乎在生气她私自接了他的电话。

    这如果是夏雪的电话,那事情该是多糟糕,她到底是欠思考。

    “不好意思,没有备注的电话,所以我接起来了,你放心,不是夏雪的。”鬼使神差的,她对他说出了这样的话。

    冷骐夜支起腰,翻身下了床,敏锐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电话是柏崇打的,只是没想到会被她接起来而已。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一念舔了舔干涩地唇,安静地半躺在病床上,盯着某个虚无的点儿出神。

    柏崇那里,她该如何解释,事情都这样了,不管如何解释都没用吧,她已经伤到那个男人的心了。才答应他的求婚就和冷骐夜搅合到一起,连她自己都鄙视这样的行为。

    说好听是因为爱情放不下,说不好听就是无耻犯贱。

    从前那个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安一念去哪里了?!

    看小女人一副自责的样子,冷骐夜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在她面前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这样下去始终是个问题,只会伤害到她。

    他伸出手去,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我知道电话是柏崇打过来的,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我会打电话跟他解释的,放心吧。”

    呼吸一窒,一念惊愕地看向男人,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倨傲自大的冷**oss居然会服输居然会替别人解释,这太不可思议了。

    冷骐夜直视她怀疑的双眸,挑起一抹苦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的。”

    她呆呆地望着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肚子饿没?我让路西送营养汤过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帮你买。”

    男人温和得不像样子,根本不像真正的他,让她觉得怪怪的,心里相反却一点儿也不好受。

    她不是一直希望他不要霸道像柏崇一样温和吗,可是真正当他变成其他人的样子她才知道,她喜欢的就是他本来的样子。

    冷骐夜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却还是出了病房,说是替她买东西。

    平坦在病床上,一念的心绪起起伏伏,脑袋乱糟糟的,想到柏崇,她有的是满满的愧疚,而男人方才离开的那抹背影,却让她没来由的鼻头发酸,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情绪在心尖萦绕。

    整个晚上,冷骐夜都没有再回病房。

    一念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晌午,外面烈阳高照,是个晴好的天气。

    病房里空荡荡的,没有冷骐夜的身影,想来他是昨天下午出去之后便一直没回来。

    “安小姐,您醒了?”路西推门进来,满脸堆满了祥和的笑容。

    一念莞尔,算是回应,只是路西突然对她改了称呼,倒是让她猛的有些不适应,之前都是‘太太,太太’地称呼着。

    她失笑,人啊,果然凡事不能习惯,习惯真是个致命的东西。

    “你家先生呢?”

    路西将提前熬好的营养汤盛出来,给她端到床边,“先生早上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为您熬汤,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是吗?”一念低眉,不再多问,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

    “今天让我代替先生为安小姐喝汤吧。”路西说着,拿起了汤匙。

    她连忙摇头,抢了过去,“我自己来就可以,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做的,你去忙其他的事情吧,我自己喝就是。”

    对于路西忽然改掉的称呼,她还是觉得不适应。

    正喝着汤,老医生来例行检查了,还是和往常一样笑眯眯地进病房,从衣兜里掏出来的不是专用医学仪器而是一个小盒子。

    老医生将盒子递给她,“这个,那没礼貌的家伙让我转交给你的。”

    转交?

    一念颦眉,“他不来医院了吗?让您给我,是什么东西?”

    “说是早上的飞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其他的什么都没说,看样子应该是贵重的东西。”

    贵重的东西

    她忧虑地接过盒子,胆颤地打开来看,双手一抖。

    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枚戒指,如果是普通的戒指还好,这枚戒指偏偏和柏崇戴在她手上的订婚戒指一模一样。他哪里买来的戒指?

    老医生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对了,那家伙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你应该需要这个东西,不用谢。”

    “自作主张的家伙”

    难受的石灰味涌入鼻腔,一念别过眼去,抬手揩了下眼角。她并没有跟他说戒指丢了,甚至都没跟他说她答应了柏崇的求婚,可是他任何事情都知道,为了不让她难做,还把她不小心搞丢的订婚戒指都补齐了。

    说他对她无情,有时候又体贴地让人受不了,他就是这么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她默然取出戒指,戴在自己左手的中指上,尺寸大小刚刚好,比之前那个恰当。

    这些,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念还困惑着,柏崇匆匆敢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她,一筹莫展。

    他怎么来了?是冷骐夜告知的吗?昨天他说会帮忙解决她和柏崇的问题,就是为她重新做好订婚戒指,并且把柏崇叫过来?

    为什么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呢,她垂下眼去,露出疲惫的神态来。

    老医生看到柏崇,意味深长地笑了,做了一番简单的检查便退出了病房。

    “怎么样?好些了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柏崇仔细打量着她,关切地问。

    她连连摇头,歉疚得抬不起头来,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他的心意,怎能这样坦然享受他的关心。

    “唉,你这丫头,痛傻了吧?夜已经把情况都跟我说了,别想太多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营养汤还没喝完吧,来,我来喂你。”

    柏崇说得轻松自然,三言两句便把之前几天的事一笔勾销,熟练地端起桌上的汤碗,舀了汤送到她唇边。

    “来,温度刚刚好,啊。”

    这个男人数十年如一日地对她好,从来不对她发脾气,就像现在这样,无微不至。可是她的脑子里闪过的为何偏偏是冷骐夜倨傲的脸

    安一念,你清醒点,清醒点。

    在医院又住了两天,一念出院了,同柏崇一起回到了洛杉矶,回到属于俩人的小公寓里。

    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和冷骐夜发生的事情,就如同一场梦,带着酸苦滋味的仲夏夜之梦。

    临走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手术都已经做完了,而她自己却根本不知道,冷骐夜一直跟她说的是照顾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一直以为手术没有做。

    既然做了手术,而且做手术的时候他也在外面候着,那他为何还要撒谎,留在医院照顾她几天,还以照顾孩子的虚假借口。

    她想不通这些事情,一想脑子就痛。

    生活终于又是走上正轨,一念继续在蛋糕店上班,柏崇也带着工作室投入了新的工作,一切都平平淡淡无波无谰。

    这天蛋糕店的生意好,一念早下班,决定去附近的商场买食材亲自下厨。

    柏崇总说她粗心大意,坚决不让她开车,每天早上会绕路送她去蛋糕店,下午也会绕路过来接。

    抱着一大堆食材的一念站在路边,看时间还早,决定自己打车回家。

    “安、安小姐。”

    黑色的轿车在她跟前停下,一念愕然,看到了车里的司机齐言,目光不由地往里探,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齐先生,好巧,又碰面了。”她还记得上次也是这样在商场门口碰面的。

    齐言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安小姐在等车吧,我送你一程。”

    “不,不用,这里打车很方便的,我打车回去就是。”

    “安小姐不用跟我客气,都是熟人,况且**oss又不在,您又何必顾忌。”

    一念满头黑线,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齐言这性子和冷骐夜那家伙越来越相似了。

    盛情难却,她不得不坐上了齐言的车。

    “齐先生是过来这边出差吗?一个人?”冷不丁的,一念唐突地问了这么一句。

    齐言苦笑,“不算是过来这边出差,是到这边来调查一些事情。”

    “调查事情?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亲自来调查?”感觉好神秘的样子,一念狐疑地问。

    “**oss的事情,安小姐你不知道吗?**oss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