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冤家路窄

布知火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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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时,叶凡也曾跟着同学,到这里逛过。

    并且,还为三水井古玩市场的繁荣,做出了小几十块钱的贡献,并为此心疼许久。

    故地重游,忆及往事,让叶凡唏嘘不已。两年过去,三水井古玩市场和他记忆中变化极少。可是,当初陪着他前来这里的“知心好友”,却都已经成为了陌路人。

    到了这里,陈诚的气质,又出现新的不同,混入过往行人中,完全就看不出区别,很平凡。他甚至没有问,叶凡为什么要来这里,只是静静地,陪伴在叶凡身边。

    “你来这里,小心被人骗。”陈诚不懂古玩,也不认为叶凡懂,出于好意提醒道。

    “想骗我,哪有那么容易。”叶凡拒绝好意,“再说,不还有你?”选择过来这里,叶凡是经过仔细的考量。南宫古玩市场那边,他当然还回去,只是需要过两天。

    “走,我带你去逛逛。”叶凡已有些迫不及待。

    对此,陈诚听之任之,他已经做出了规劝,叶凡能不能听进去,就和他全无关系。

    和南宫古玩市场相比,三水井古玩市场,显得寒酸了许多。有名有号的临街商铺,几乎和古玩没关系。最多的,还是在街道两旁,铺陈开,各个规模不很大小摊。

    尽管如此,这些小摊上的货物,也算是琳琅满目,式样繁多,看上去像那么回事。有陈诚跟着,叶凡没有像上次,隔着很远就鉴定,而是和陈诚走到摊位的前面。

    和贩卖其他事物不同,做古玩生意的,很少会揽客。就算两人到近前,摊贩老板,也只是微微笑了笑,让他们随意看。

    陈诚学着叶凡的模样,在那些瓶瓶罐罐上看来看去,却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但他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东西,绝大多数不靠谱,不知道,是哪里搞来充数的。

    随着收藏热潮的掀起,各种赝品,都能算得上良心,最起码,还需要花费些精力。更多的,还是各种,粗制滥造就拿出来的工艺品。这两者,占据市场绝大份额。

    就算如此,也还有人,为这些假货买单,乐此不疲。

    “他们都是图什么呢?”陈诚无法理解。

    “走吧。”叶凡蹲下,在面前的物件上瞟了几眼,就兴趣缺缺,直接叫陈诚离开。这里的物件,实在是惨不忍睹,没有一件真货,完全就是,从工艺品店进的货。

    叶凡先是以从马五那里听来经验,一一进行对照,然后鉴定,答案却都是一致的。好在,他清楚,这是正常现象。要是摊位上的那些物件全是珍品,其价值之高,不是他能企及。

    “这就完了?”走出几步,陈诚忍不住问道。他看其他人,都会把东西拿起把玩,仔细鉴定。也只有叶凡,随意瞟了几眼,就得出结论。这也,太过敷衍了事吧。

    他本就对叶凡不怎么看好,现在更是如此。

    “若你觉得不错,买两件?”叶凡戏谑道。

    “你是专家,我不是。这样的好事,还是留给你自己吧。”陈诚摇摇头没有接茬。换了其他人,或许会在如此氛围下,随波逐流,买上那么一两件,来碰碰运气。

    但他意志坚韧,根本不为所动。

    然而,叶凡也能做到这个样子,看过好几个小摊,价格都没问一次,就让他诧异。若是他知道,叶凡的身上只带了五百块,或许,就不会如此惊讶。

    叶凡本来取出五万块现金,除了缴纳房租,剩下的,会拿来当本金,可却没想到,直接被林莫雨拿了过去。而他,也懒得再去取钱,只带了五百块,就来了这里。

    如果再算上先前的那顿饭,这钱,还要少上一小半。

    毕竟,叶凡是带着异能来捡漏的,没必要带太多钱。真遇上好东西,也可以转账。经过几次经验和鉴定的对照后,叶凡这个古玩小白,竟经验大增,成长了不少。

    有许多一眼假物件,他直接略过,连鉴定,都省下了。颇有些,鉴定高手的架势。

    当然,陈诚是绝不会这么认为的。尤其看到叶凡在每个摊子前,停留不过三分钟,他更是暗暗摇了摇头。这时间,还不够其他人,完成对一个物件进行完整鉴定。

    像叶凡这样走马观花,怎么可能,完成鉴定过程。看上去,倒像是,在碰运气般。

    固然,其中也有少数,和叶凡的举动差不多,随便看两眼,然后就,直接往前去。但那些人无不都是,有着相当大的年龄,哪怕陈诚不懂,也觉得,他们是大师,至少有丰富的经验。

    经验的积累需要过程,他并不认为,叶凡,能够做到这点。

    但不管心里怎么嘀咕,他都没有再次开口,只是默默的,跟着叶凡,四处逛荡着。若只处于看客位置,古玩街也是好去处,能看到许多,人生百态,丰富下阅历。

    “哎。”叶凡暗叹声,怀疑他的好运,是不是已经用光了。一路走来,他看过的物件,不下三百件,可别说出现大漏,就连半个有价值事物,都没有,全是水货。

    买回去,除了装饰,再无他用。

    “三水井古玩市场,被南宫古玩市场,压得死死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叶凡腹诽。若有古玩店铺,他也可以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搞到些什么好处,但连这点三水井都无法满足。

    “涨了,涨了。”忽然,有欢呼声,从不远处店铺内,传了出来。

    道旁摊贩,似是对这样的欢呼声,早已习惯,听到后,脸上神情,都没半点变化。

    然而,对叶凡来说,却感到新奇。

    “过去看看。”许久没有收获,让叶凡的耐心逐渐流失,直接带着陈诚跑进店铺。

    好家伙!还算大的店铺内,竟是险些站不下,有超过二十个人,挤在店铺内围观。叶凡一时间,竟然没能,看清里面的情况。但他目光扫视过,店内的情况之后,就恍然大悟。

    “如果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赌石的地方?”这年月,信息的传播速度很惊人。哪怕叶凡这个外行人,也没有少听说,有关赌石信息,却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相比古玩,赌石更是风险性极大的行当。

    “一刀富,一刀穷,一刀穿麻布。”这样的口号,更是街知巷闻,让人听出耳茧。然而,其中的凶险,没有亲历过的人,却是怎么都无法感受到。

    就算打眼,买了赝品,总还有个物件在。但赌石若是垮了,就相当于买了块石头。所有钱,打了水漂。有不少富豪之辈,陷入赌石的疯狂,最终更连性命都丢了。

    “也不知,我的鉴定,能不能对石头用?”若是不能,叶凡就绝不可能涉足其中。要是可以,那除了捡漏之外,他又多出条生财之道,何乐而不为呢?

    没等叶凡进行试验,围观的人群忽然散开,两个熟人,从中走了出来。

    “天水市,真是小,这样都能碰到。”叶凡苦笑。他之所以没有有南宫古玩市场,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暂避风险避开刘天华。以免刘天华发神经,闹出什么事。

    可没想,他和刘天华似乎犯冲,居然在这撞见。所谓的冤家路窄,应该就是这样。看刘天华手上,捧着小块玉石,脸上有喜色,应该,就是他在这里开了块石头。

    而且,开开涨了。至于这块玉石的价格有多高,对此一无所知的叶凡,无法估算。

    “叶凡,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另一个人,自然是对叶凡很有好感的,唐云雪。她正有些不耐地应付刘天华,然后就见到,叶凡出现在面前,连忙打起了招呼。

    “该死,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相比唐云雪的热情,刘天华却对叶凡咬牙切齿。为了不让唐云雪和叶凡见面,他故意把唐云雪领来三水井古玩市场,结果现在,就在他最高兴的时候,叶凡,来了。

    见唐云雪走到叶凡身前,刘天华连忙跟了过去。

    “雪儿,我要提醒下你,有些人,没有安好心。”刘天华好不顾忌地,诬赖叶凡,“我们来这里,谁都没告诉,偏偏他能找过来,说他不是另有居心,怎么可能!”

    “原来这才是叶凡的真正目的,难怪他走马观花。”连叶凡身旁陈诚都有些信了。看唐云雪清纯模样,他不由拿来和林莫雨进行比较,真是平分秋色,难定输赢。

    “这个事情,要不要,向林总汇报呢?”陈诚很纠结。

    “如果说我别有居心,那你应该能算是图谋不轨了吧。”叶凡回道,“你敢说没有?”唐云雪明明已经表明了心意,不愿和刘天华交往,他还像牛皮糖似地纠缠着,很能说明问题。

    “哼!我是刘家人,和雪儿门当户对,你呢?乡巴佬。”刘天华并没有否认这点。这也是,他接连在叶凡这里吃瘪,气得不轻,才会连应有的风度,都顾不上了。

    在天水市,能够拿出来唬人的刘家,只有一个。

    听到这话,陈诚的脸色都稍稍变化。他本以为,叶凡只是个普通人,可现在看来,又好像,不完全是这样。对于林莫雨派他跟着叶凡,他内心深处,很有些抵触。

    可到了现在,陈诚却觉得,这个任务,比想象中有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