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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
美国南加州一片依山傍水的墓园里。
夕阳下,一名身材高挑、衣着端庄而不失流行感的女子,伫立在一座墓碑前,静默不语。
墓碑刻着“郎立之墓”叩泣之人则为“妻霍晓香,二oo三年七月”而令人玩味的是“郎立之墓”的旁边,是“霍晓香之墓”但只刻上她的出生年月日,却没有殁日的记载。
也就是说,霍晓香事先就买好了比邻的两块福地,决定与她的先夫死后同葬一地。
女子克制溢满喉头的苦涩,低下身子,轻抚着郎立的墓碑。
“七年了,你离开我七年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霍湘抚着墓碑,酸涩的委屈,逼迫着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
当年她只是t大考古系的学生,他们的教授特别将她引荐给达马教授,因此获得一趟难得的埃及之旅;而郎立则是纽约大学研究所的高材生,因喜好考古而加人达马教授的团队,一起去埃及考古。
不知是整个团队只有他们两个东方人,抑或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情愫就这么与日俱增,尽管相识的时间不长,但两人却已许下终生相守的誓约。
可是有件事,她一直感到困惑,就是郎立对于他的家庭与成长背景,总是一语带过,再不就是根本不谈,让人觉得有点神秘。
隐约中,她感觉郎立的父亲非常不喜欢他就读考古学系,更别说来埃及考古了。
事后也证明,他真的是瞒着所有的人来埃及!
因为他失踪后,达马教授曾协助联络郎立的父母,这才霍然得知,原来真正的郎立仍在纽约活得好好的,而在埃及失踪的“郎立”仅知他足以金钱说服原先取得资格的郎立,由他冒名顶替参加这次的考古之旅。
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分,因此,对于他“死亡”一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简直要崩溃了!
但尽管如此,思念他、爱他的心,却从未因此而改变过。
她告诉自己,不管他是谁,对她霍湘而言,与她在埃及相遇、相恋的人,永远都叫“郎立”
多年来,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她渐渐相信他在那场意外中死亡了,于是在她远走英国六年,再次回到纽约后,决定为他立墓,以兹凭吊。
有此墓,她可以借此安慰自己飘荡无助的灵魂,因为在这里,她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风越来越大,天色也渐暗,她眺望一眼橘红的夕阳,再次低语:
“郎立,我该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至于你交给我的宝瓶,我会好好保护它的。它对你而言是个无价之宝,我相信你和觊觎它的人的心态,是截然不同的;那些人——”她冷笑了两声“多半是为了它背后所藏有的宝藏。相信我,我会用生命去保护它,因为它见证了我们之间那段短暂,却又刻骨铭、心的恋情”
在过去的六年里,她从侧面了解“宝瓶”的价值绝非表面那么平凡,甚至得知一些有心人士,打着保护古物的口号,频频打探郎立与宝瓶的去向,事实上,却是私心地想将它占为已有。
为了让自己尽快从失去郎立的悲伤中走出,更为了阻绝有心人士不怀好意的打探,她决定远赴英国,重拾课本,并开始与花草为伍,接受正统的精油训练。
而将名字改为霍湘,就是避免有心人因为郎立而联想到她。
在英国教授的专业与认真的教学下,她终于在去年,以优异的成绩从英国最着名的芳香疗法学校毕业。
因为想他,所以她飞往纽约,在那里开了一家以精油芳香疗法为主的精油店——“香气之家”
她不是个善于宣传的人,因此客人大都是老顾客,或是经人介绍前来的客人。但或许因为口碑不错,以致她的店面虽不大,营业额却稳定成长。
霍湘再次抚着墓碑,哭花了的脸格外地哀戚。
这是外人从没有见过时她!
在人前,她是霍博士,霍湘女士,高贵而独立,美丽而端庄。
但现在,她只祈求未来的日子,不会再一次尝到六年前的椎心之痛;也不会有觊觎宝瓶的人,要胁她的生活与生命。
“郎立,祝福我好吗?”她默默地祈祷。
夜幕渐渐低垂,她望着远方的天空,缓缓站了起来
“我会再来看你。”她轻轻地将染上唇印的手覆在石碑上,才离情依依地离开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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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纽约大街。
霍湘所经营的香气之家,就位于这闹区中的一条小巷子里。
由于地能够依顾客的需求,调配出最适合他们的精油,因而即使香气之家的产品价格,比起同业高上数倍,但仍然吸引了许多的纽约“贵”客上门,也让她的身价水涨船高。
霍湘为了突显店面的特殊性,以“古埃及”为主题来打造这家店面,屋内的一桌一椅、壁饰、挂灯、置物柜到盛装精油的瓶身,全都采用埃及风。
她会这么做,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为了郎立!
她知道郎立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考古,而埃及则是他最向往的地方,所以她想借此“召唤”他的“灵魂”回到这里。
虽然这有可能会引来觊觎宝瓶的人,但现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时,大门上的银铃突然响了起来——
“欢迎光临。”霍湘捧着一束洋茴香,对着刚进门的女客人笑道。
身着名牌雪白洋装的女子,缓缓地步向她。
“我想找一种既不会引起鼻子过敏,又可以达到催情效果的精油或是香精,你店里有卖吗?”女子毫无羞怯地说出自己的需求。
霍湘不疾不徐地将洋茴香,插入事先准备好的花瓶中“请问是你本人对花香过敏吗?”
“不是。”女子冷淡地说。
“那么是——”
“问这么多做什么?”女子显然有些不耐烦。
霍湘不禁在心中低叹,这就是不懂芳香疗法的顾客常有的反应。其实会这么问是因为,她如果不事先弄清楚问题,就没有办法为他们服务。
“如果,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鼻子敏感的是什么人,就无法作测试,那么你也就得不到你想要的效果。”她捺下性子,开导这个对芳香疗法仍是门外汉的客人。
“他——是我的男朋友。”女子终于松口。
“可以请他到我们店里来做一下测试吗?这样,就可以清楚知道他的反应。”
“恐怕——不方便。”女子为难道。
“这样——”那她该怎么帮助他们呢?
“有没有什么比较中性的味道,再加入催情那部分的精油?”女子说出了她的看法。
“那你闻闻我这店里的味道,喜欢吗?”她还是不忍令她失望。
“还不错。”
“那么你可以拿一些莳萝,然后再加一些——”霍湘的话未落,大门的银铃声又响了起来,她本能地说道:“欢迎光临。”
而站在门边的男子并没有回应霍湘,只是看着那个白衣女子说:“艳苹,你好了吗?”
霍湘望了他一眼,顿时怔在原地,呼吸急遽加快,身子不住地微微颤抖。
他——他是——
郎立!
霍湘赶紧咬住唇,以免惊叫出声。
天啊!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人。
她静静地打量这个“貌似”郎立的男子。
他蓄了一头长发,并随意扎成束,一身今夏最流行的黑白相间裤装,潇洒之中还散发着一种近似黑豹的慵懒力量。
精瘦的上半身透过白色的衬衫,隐约可见那厚实的胸膛正随着呼吸,平稳地起伏着;那一双犀利的黑眼,世故精练。
登时,她明白,他虽然长得像郎立,却不是郎立。
郎立的眼光总是和煦照人,郎立不会蓄长发,也不似他霸气、犀利。
他二人除了外貌上有些差异外,所展现出的气质与神韵也相差极大。眼前的这名男子,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古代君王的霸气及冷残;但她的郎立,却是个亲切又乐观的阳光男孩
那名男子仿佛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电波直扑而来,倏地转向霍湘。登时他着魔般地直盯着霍湘那一脸失神、惊诧,甚至还有几分忧伤的脸蛋
她——是谁?
为什么他会对她有一种“奇怪”又“心悸”的感觉?
在一旁的艳苹见他们俩互相打探的眼神,心中警钟倏响,连忙巴近男子。
“夜君,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今天不买了,我们走吧!”她紧紧地拉着郎夜君的手,打算往外走。
但他却一动也不动,迳自盯着霍湘。
“我们走了啦,这里没有我要的东西!走嘛!”艳苹仍锲而不舍地拉着他。
郎夜君依然没有反应。
他不自觉地被眼前这个女人吸引住了。
这个女人,还有这店里的味道他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而且她眼中的忧愁,竟让他——有些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
他的鼻子天生敏感,因此他讨厌香气,可是她店里的味道,却教他——精神一振,甚至感觉到曾经深刻地拥有过它。
为什么?
他缓缓拉开艳苹的手,走近霍湘。
“这是什么味道?”他的双瞳释出少见的友善。
“这是萝、天竺葵及一些茉莉所组成的香气。”她怔怔地回答他,黑亮的大眼,突然染上一层薄雾。
他连声音都这么像郎立!
是他吗?
她的郎立回来了吗!?
难道他根本没死!毕竟白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不是吗?
但他为什么认不出地呢?她的心在低泣,在哀唤,但理智却在下一刻回到她身上。
她清楚的知道,郎立能够在那场意外中存活的机率十分渺茫,所以,他应该不是郎立。
一想到那场事故,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你感到冷?”他问得温柔,大掌关心地抚着她的手臂。
她连忙往后挪“我不冷——”连声音都在颤抖。
“你怕我?”他的眼神突然闪着邪气,还有几分促狭。
她却不回答他,深深吸口气道:“先生也是来买精油的?”
他摇头,勾唇邪笑“我对香气敏感。”
他——他也对香气敏感?
霍湘倏地转过身子,闭上双瞳,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却强咽了下去,颤着身子,她抱着一丝希望低声问:“先生可认识一个叫作郎立的人?”
“郎尼?”由于英文的发音,使他听得不是很清楚,摇摇头后,忽然像是明白什么似地,凑近她的耳际调侃道:“原来,你将我看成他了。”
他唇角勾笑,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请指教。”
接过他硬塞给自己的名片,她下意识瞥了一眼——
郎夜君三个大字就像眼前的他,魔魅而神秘,玩世不恭中又有一分认真。
夜君!?夜晚的君子?还是深夜的郎君,抑或是暗夜中的邪君?
她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这个人不是她可以掌握的!
既然他不是她的郎立,她可不想惹上这个人!
“今天,我不舒服,二位请离开吧。”她背着他们说道。
“走嘛!夜君,她既然不舒服,我们就不要打扰她。”艳苹又巴了上来。
就是一种女人的直觉,她相信这个端庄又美丽的女人.绝对会是许多男人的“克星”她可不想让郎夜君也成了她的裙下臣。
“嗯。”他意味深长地哼了声,临出门前还不忘丢下一句话——
“有病就赶快看医生。至于那个负心人,就忘了他吧!”
门瞬间被掩上,银铃声也响个不停似乎在笑她傻。
她这时才缓缓转过头蹲下身子,双肩不住地颤抖,泪终于决堤。
郎立——郎立——
你不是负心人!绝不是负心人!
那个长得像你的男人,凭什么说你是负心人!?
他才像个悠游粉蝶阵中的负心人!
她的泪流得更凶了
她得找个人聊聊!找谁呢?
突然,她想起了她的好朋友,也是“香美人俱乐部”的“大姐头”——香苹。
于是她拨了电话,电话接通后——
“香苹,有什么酒可以让人暂时忘记烦恼?”她气馁地问道。
“若是别人,我会劝他饮一杯天使之吻;若是你,恐怕无酒可解,因为,你太爱那个男人了。不过,我想你来香槟酒店找我,还是会不虚此行的。”那端传来温暖的声音。
“谢谢你,香苹。”她决定去一趟由香苹主持的香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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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酒店在酒店林立的纽约,规模其实不是最大的,装潢也不是最优质的,更不是所谓的美女与帅哥如云的酒店,但它就是能吸引真正想偷得半日闲的懂酒人士。
来这里的客人通常都具有相当的文化水准或财力,一般混混可不敢在这里闹事,因为他们听说这家酒店的美丽老板娘——香苹,被一个黑白两道都畏惧的有力分子——夜影罩着。
但若有人亲自向老板娘求证,她总是四两拨千斤说,没这回事。
霍湘开着她的bmw跑车,驶进香槟酒店的大门,代客停车的大员立即上前为她服务。
她今天穿着一席合身的黑衣黑裤,将她匀称的身材充分地显露出来。
她一走进香槟酒店,戴着眼罩的香苹立刻朝她挥了挥手。
她快步地走近吧台,大方地坐在高脚椅上。
“我想,我需要一杯忘忧酒。”她朝香苹露出迷人的笑容。
若以花形容她们俩,香苹是黑夜的火鹤;霍湘则是纯情又带刺的白玫瑰,各自散发着她们独特的美丽。
“小姐,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忘忧酒,而是忘情水。”香苹一语中的地说,并为她调了一杯彩虹酒。
“谢谢你的忠告及这杯美丽的东西。”她执起杯子轻轻饮了一口。“你的调酒技术真是无人可比。”
“谢了。”香苹重新将眼罩调整得更适中。
“又用眼罩遮美了。”她知道香苹总是刻意隐藏自己的美丽,或许身处在卖酒的地方,她不得不如此。
“你还不是一样,成天都是一成不变的套装。不过,今晚却美艳动人多了。你该多穿合身的衣服,这样会为你带来更多的机会。”
“我不需要。”她断然拒绝。
“别这么死心眼,他走了好多年,不是吗厂香苹也坐了下来。
“他一直在这里。”霍湘指着自己胸口的红宝石坠子,这是郎立送她的定情之物。
“它是个好东西,但毕竟是——过去式。”
“他永远都不会过去!”
“死心眼。”
“我承认。”她不自觉地把玩起红宝石坠子,思绪陷入回忆中。
这时,门口突然骚动了起来,静坐聊天的酒客全往人口处瞧去——
一个颀高的东方男子与一群年轻的男子,一起走了进来。
他之所以吸引人们的目光,和他那绝对东方却较西方人立体出色的五官,有很大的关系,当然,更吸引人的是那一份天生的冷漠与俊雅。
香苹一眼睇见他,晶灿的乌眸登寸亮了起来,低声对着看不见他的霍湘说道:“有好东西上门,我替你引荐如何?”
霍湘探着她的眼神,知道她口中的“好东西”是指“上得了台面的男人”
她背对门扉,自然瞧不见他,不过,能够被香苹说是“好东西”的男人,大概也差不到哪里,但是她实在没有心,去认识一个不是郎立的男人。
她又饮了一口彩虹酒“留给你自己吧。”
香苹对她的拒绝似乎充耳不闻,仍然站起身来,准备亲自招呼贵客了。
“我不要。”霍湘慌了,连忙反过身子抓住香苹,却对上那张足以迷倒众生的脸——
“是他!?”
“你认识他?”香苹止住了脚步。
“不——不认识。”她连忙转过身子,坐回高脚椅上。
香苹也折回她的身边“你是最不会说谎的女人,你刚才的表情已说明了一件事——你认识他。”
“不——不——不认识。”
这时,男子也看见惊惶失措的霍湘,于是和同伙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往她们这里走来。
“他朝我们这里走来了。”香苹低声暗示。
“今天早上,他和——他的女朋友来我的店里,就这么回事。”她招了大半的事实,但最重要的却没说。
“嗨,我们又见面了,身体不好是不该喝酒的。”郎夜君看着霍湘,又瞄了她面前的酒一眼。
霍湘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
香苹却大方地问道:“先生是第一次光临香槟酒店吧?不知如何称呼?”
“郎夜君。”
尽管她戴着面罩,但从她深刻的五官,仍可觑见她的美丽,可惜不对他的味。
他的兴趣只在她身边那名低头不语,一度将他误认成别的男人的女人!
他一向自信,女人只要见识过他的财富与权势,大多会向他一面倒,他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也一样。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对“她的前男人”有多高的忠诚度!
“来一杯什么酒?郎先生。”
香苹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是纽约最有影响力的郎夜君!而她也看出他对霍湘的兴趣,开始有点担心这个名震纽约的钻石单身汉的出现,对于重感情的霍湘而言,可能不是件好事。
原来打算引荐他认识霍湘的念头,马上打消。她必须保护霍湘!
郎夜君已读出香苹过浓的保护欲,微勾着唇,似笑非笑的道:“和霍湘所饮的一样。”
霍湘登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知道她的名字!?
他却回她一记慵懒的笑容。这有什么困难,只要一个指令,不消十分钟,他那群能干的下属,就已经将他所要的答案探查得一清二楚。
她连忙低下头,又饮了一口彩虹酒。
他却夺过她的杯子,一口将那剩余的酒汁全灌进自己的口中。
酒尽,那双泛着邪焰的双眼就这么瞅着她,再次重复:“身体不好,就别喝酒。待会儿醉倒了,我相信香小姐是无法安顿你的。”
“你——”她的胸口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着“你管太多了!”
对于霍湘的冷言回应,一向霸气的郎夜君丝毫不动怒,反倒不以为意地再次轻柔的说道:“身体不好,少喝酒。”
语毕,他转身就走,却不小心碰倒吧台前的一个木质装饰品。
他飞快地接住它,摆正后,才发现这玩意像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它似地,那么的熟悉!
他倏地转过身子“这个小木偶可愿割爱,香苹小姐?”
香苹却笑着摇头“不成,这是好友相赠的礼物,恕不割让;但如果你喜欢的话,也许我可以问问我的朋友,可有类似的东西可以卖给你。”
“你的好友,该不会正好是霍湘小姐吧?”他又瞄了瞄那涨红的小脸,有种冲动,想捏一捏她那粉嫩的红颊。
“哈——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您,郎先生。”
他只是笑笑,目光仍落在霍湘的身上。
霍湘却迅速滑下高脚椅“香苹,我先走了。”
“小心点。”其实,她也希望霍湘早点回去,毕竟现在的她,很难招架郎夜君的“出击”
郎夜君没有跟上,却执起刚才被他喝尽的酒杯,转了又转,忽而凑近杯缘闻了起来
他喜欢她的味道!仿佛很久以前就习惯这种味道
可是今天以前,他们明明从未见过面!
香苹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如果郎先生只想玩玩,别找霍湘。”
“你以什么立场这么‘建议’我?”他浑身傲气倏现。
“我怎么敢建议你?只是‘哀求’你放她一马。”她的脸毫无惧色。
“哈——”够胆量!但他想做的事,即使天皇老子也不能干预!
“我和她的事,不需别人的‘建议’或‘哀求’。”原本邪魅的笑脸,一下子转换成清冽冷绝的表情。
香苹心头一惊!好个厉害的角色。
“对了,听说你和夜影关系匪浅?”他话锋一转。
“是也不是,全看你信或不信。”香苹也不正面回应他。
“如果说”他压低声音,神秘地说着:“我和他很熟,你相信吗?”
话毕,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身大步走出香槟酒店。
“很熟!?”香苹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看来这次她与霍湘”惹”上的男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