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罗莎夜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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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末的长安城外还是一片春天的气息,漫山遍野的绚烂紫红依旧炫耀着春天的色彩。

    在别院里休息了两天后,杜寒带着几个得力的手下朝着江南出发了,杜陵就此成了金玉贴身的保镖,当然,他和杜寒不知道的是,金玉自己是有了保镖的,在暗处里,杜七就跟在他们的身后,因为打赌输了,他必须要遵守自己的承诺。

    有的时候,人是很无奈的,做错了一件事情,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就如杜寒,他在遇见金玉的时候没有把握好机会,错失了娶她的机会,等他从西域回来的时候,金玉已经成了他心爱儿子的妻子。

    八个人的队伍还不算是马队,但是,飞快地奔跑起来,还是能扬起一阵烟尘的,在离开别院后,队伍就飞快地奔跑起来,杜寒一直是冲在队伍的最前面的,而金玉则是落在了最后面,她才刚刚学会骑马两天的时间,快奔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很快地,杜寒就发觉了这个问题,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他这一停,后面紧随着他奔跑的手下可就全部一下子就超过了他,等停下来的时候都已经在几丈外了,都惊异地调转了马头看着自己的主子。

    只有一个杜陵笑吟吟地勒住缰绳,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老爷,您怎么突然就停下来了?”明知故问。

    杜寒不悦地掀了下嘴唇,目光落在他的身后,金玉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对于一个才刚刚学会骑马的人来说,这样奔跑真是为难她了,心里是体谅她的,可是,他没有露出什么好脸色来,因为她骑着的是他的马。

    杜陵把头扭到一边,心里暗暗发笑,老爷这一回终于栽在一个人的手里了,当他看到金玉开心地在马场对他的新月说话的时候,他杜陵第一次看到老爷的脸上抽搐了一下,想来是老爷想说那匹马是他的,可是,看到金玉那么开心,他说不出口来,难得一见的情景也让他杜陵见识到了,真是难得,难得。

    “爹爹……”金玉终于在杜寒的面前停了下来,脸色绯红,因为自己落后了那么多,也因为杜寒看自己的眼神,叫了他一声,不知道怎么说好。

    看着她低下了头,杜寒脸色一凛,她是在害怕他吧,“金玉,你是不是还不习惯骑马?”语气是温和的,可是,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是。”金玉低低地回答,没敢抬起头来看他。

    “我们休息一下吧。”杜陵适时地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老爷,我们是去江南,又不是去西域,还是慢慢来吧。”

    杜寒横着看了他一眼,瞄了眼金玉的表情,知道他是为了金玉才会那样说的。

    “爹爹,我会慢慢适应的,我们走吧。”金玉当然知道杜陵那么说是为了自己,暗暗咬了下唇,坚决地抬起了头。

    她的神情打动了杜寒,一丝看不见的笑意悄悄地从他的唇角泄露出来,掉转马头,扬声说道,“大李,你带着兄弟们先去把晚上要住的客栈准备好,我和杜陵随后就到。”

    “是。”人高马大的大李对杜寒一抱拳,对同伴使个眼色,策马先离开了。

    杜陵双腿一夹,来到了杜寒的身边,狡猾地笑了声,“老爷,您就别阴沉着一张脸了,新月给了三公子,给了就给了,您没有看见三公子看见您都说不出话来。”

    “少说废话。”杜寒狠狠瞪他一眼,“我们走吧。”后一句话是对着金玉说的,说完就走开了。

    杜陵笑哈哈地对金玉说道,“三公子,我们追上去。”

    他和杜寒的对话金玉是听见的,红着脸应了一声,到出发前她才知道自己选中的白马是杜寒的坐骑,心里七上八下了半天,现在看到杜寒一直盯着她的白马看,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不过,新月倒是喜欢她这个新主人,从她学骑马开始,就一直很温顺,连养马人也感到惊奇,因为在平常,别的人是很难接近新月的,金玉在没有和新月有任何接触下就骑上了它,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见杜寒和杜陵走远了,她急忙双腿一夹,新月连忙撒开了四蹄追了上去。

    在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藏在树后,望着他们远去了,缓缓地从树后走了出来,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不是和金玉打赌打输的杜七,而是一个比杜七还要俊朗的男子,一身飘扬的黑衣衬出他冷冽的神情,唇边荡开一丝没有感情的笑意。

    “杜寒,出了长安,我看谁会给你周到的保护,你的命我要定了。”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不屑地朝着已经远去的身影一扬。

    身影一跃,不知道消失在什么地方,人不见了。

    只有满山的暖风轻轻拂过,温暖的气息宣告着,夏天就要来到了。

    在长安的某一个地方,春天在院子里继续盘旋着,蝴蝶飞舞,花儿开放,在花丛里,有一个白色的身影。

    “主人。”五十开外的男仆一脸紧张地走到了他的身后,恭敬地禀告道,“杜寒已经出发了。”

    “是吗?”没有感情的回答,“几个人去的?”

    “一共是八个人,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去了。”

    “俗话说的好,天高皇帝远,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回到长安来。”弯下身子,男人伸出了细长的手指,摘下了一朵开得正艳的花朵,凑到鼻下闻了一下,冷笑着,把花儿紧紧攥在手心里,用力地捏了一下,张开手掌,被捏碎了的花瓣随着他的力道洒落在泥土里。

    “主人,杜寒不是那么容易杀掉的男人。”

    要是他那么容易杀,在他来去西域的路上,他手下的人早就得手了。

    “我要他死,他就必须死,以前,我认为他不足为患,可是现在,他必须死,他妨碍了我前进的道路。”

    “奴才明白主人的意思。”男人躬身退下了,他知道,这一次杜寒去江南,也许是他们除去他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