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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诈骗妖孽美男
流月何尝不知道,原主以前对太子那么恭敬,谨小慎微,太子也要杀她,她不如趁机损他一把,讨点利息回来,反正太子都瞧不起她,恨不得对她杀之而后快,两人早结了仇,也不怕再多添一记仇。
太子走了,并且在马车上越想越气,他后悔刚才没揍流月一顿,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疑点。
据王二麻子所说,他根本没看清楚流月,就被人打晕了塞到床底,等一醒来他们就进去了。
那究竟是谁打晕的他?如果他没碰到流月,那流月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她的衣裳被撕烂了,身上明显有被蹂躏过的痕迹,这和王二麻子被打晕的供词相矛盾。
难道,奸污她的另有其人?或者她已经失身了!
可她的守宫砂怎么还在,这件事疑点重重,他得亲自确认一下她的守宫砂,如果让他发现她已失身,他立马就会宰了她。
敢给他戴绿帽子,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太子一走,这琉璃园自然没什么戏看,今天本来是太子邀请公子小姐们来琉璃园吟诗赏菊的日子,结果出了流月这事,大家也没了玩乐的兴趣,便三三两两的全部回家。
上官雨晴望着太子远去的背影,冷冷敛眉,转身朝流月看过去,假装亲切的去扶她:“姐姐,今天你受惊了。咱们赶紧回府吧。”
流月冷冷的打掉她的手,“别叫我姐姐,我们貌似没有这么亲吧?”
刚才她被沐颜丹打、被冤枉失身的时候,可没见她叫姐姐,现在装什么白莲花。
如果说上官雨晴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那她就是生长在淤泥里的黑玫瑰,恨不得用刺扎死白莲花。
就在这时,门口跑进来一个在哭的丫鬟。
“大小姐,你没事吧?绿萝把奴婢骗到柴房,把奴婢锁在里面一个时辰。奴婢着急死了,生怕她们欺负你,还好刚才路过一个洒扫的婆子把奴婢放出来了,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玉清着急的跑进来,一把扑到流月面前,一看到流月破烂的衣裳和身上的伤,她赶紧把身上的外套解下来给小姐披上,也哭得更大声,眼睛肿成了核桃:“小姐,是谁欺负你了?是不是绿萝,让奴婢去替你报仇,她们总这么欺负你。”
“别哭了!我没事!”流月揉了揉眉心,她不喜欢遇事哭哭啼啼的人,不过看这婢女似乎对她一片忠心,她也不忍苛责她。
“可你身上的伤?”玉清发现,她家小姐有点不一样了,眼里好像有光华闪现,站在那里气度不凡,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威严感。
“差点被一个歹徒给猥亵,不过他已经罪有应得。至于关你的绿萝,因为和歹徒联合陷害我,已经畏罪自尽。”
流月说得轻描淡写的,玉清可听得心惊胆战,“什么?绿萝居然敢联合歹徒陷害你?这个王八羔子,我真想鞭她的尸!”
“行了,我已经没事了,咱们回府吧。”听玉清的口气,连她都比原主有血性,要不是有她的保护,原主估计早就挂了。
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胆量还不如一个小丫鬟,这样的丫鬟,她倒是欣赏。
待流月主仆一走,上官雨晴眼里射出一抹毒芒,她刚才仔细观察了流月的一言一行,流月是真的变了,她是换人了还是中邪了,怎么变得如此沉稳机灵,她发现她看不透这个废物,感觉这废物身上有股强大的气场,她竟然有点惧怕她。
不行,她得好好调查,看这废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府时上官雨晴坐的是将军府那辆最豪华最漂亮的马车,流月没有这种待遇,只能走路。
幸好琉璃园离将军府不远,她便和玉清一同走路回家,如今她已接受前身已死的事实,接受这个新的身份,准备利用这个身份好好活下去。
既然老天要她代替原主,她就替她和自己好好的活一场,她绝不会浪费这来之不易的新生,她要活得认真潇洒,绝不退缩。
一边环视周遭古朴典雅的建筑,流月一边调动记忆了解这里的一切。
她所在的地方叫青云大陆,大陆上有很多国家,大大小小的不下数百个。
其中最大的有大晋朝、大燕国、大齐国、大梁国,大陆的东南西北还分布着各种南狄、北夷、西戎、东胡、匈奴、鲜卑等少数民族小国家小部落,比如西边的火云国和犬戎部落为主的白狼国。
今年是大晋朝建国两百周年整,她父亲叫上官云,是大晋朝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同时上官家也是传承了上百年的医术世家,家族无论男女个个都学医,成绩有好有坏。
像二妹上官雨晴擅长银针治病,三妹上官秋月擅长制毒解毒,而她则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自然在家族备受奚落与嘲笑,她们从来就看不起她。
看不起就看不起,要是让她们知道她流月在前世是中西医术的天才,她们会这些她五岁就会了,她们会是什么表情。
流月唇角冰凉的一勾,她倒是很期待。
在路上时,她偷偷看了眼那颗红宝石戒指,只见这颗戒指呈圆形状,四周围着一圈莹绿绿的碧玺,小小的碧玺中间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宝石在阳光下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彩,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看到戒指,她就想起神秘男人那句话:“你放心,本王会对你负责。”
“这是本王的定情信物,你等着,本王会娶你为妻。”
呵,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这戒指一看就绝非凡品,一般人拥有不了,它的主人应该很厉害才是。
戒指指环由千足金打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攸地,她在戒指的内侧看到刻了两个龙凤飞凤舞的字:楚二。
不过,那个二字由于戒指的主人长期摩梭显得有些模糊,看起来像二,仔细看又像一,再看不像一、二,倒像手指磨出来的痕迹。
这应该不像一个字,有谁会叫楚二的,应该没有。
不过这个楚字倒是很清晰,面具男子自称本王,大晋朝又是楚家的天下,难道,他是大晋朝的王爷?
不过,堂堂王爷也会被追杀吗?而且需要靠这种拙劣的方式解毒?
他们想要女人,只要一招招手,就有一大堆女人巴上来,何须用这种手段。谁知道那个男人说的是真是假,也许他是个采花贼,故意编些谎话当借口,好欺负女人。
他编个他是王爷的借口,被欺负的女人说不定就不怪他了,还满心欢喜的等着他娶她。
那些少不更事的女人会相信,她流月可不信。
想到自己一穿越过来就被破了身子,流月死死的捏紧拳头,她真恨那个狂傲的神秘男人,如果让她找到他,她会先给他十个巴掌。
这时,玉清看到流月手臂上有带血的鞭痕,顿时心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那个该死的沐颜丹,居然这么狠毒,这伤口这么严重,竟然还在流血,奴婢又没有金疮药,也没有钱带小姐看大夫,该怎么办呀。”
“她也没讨到好,她的内伤也不浅。”流月眸光冷闪,刚才她松鞭子的时候,沐颜丹被惯性退得撞到假山上,嘴角都出了血,很明显受了内伤。
这时,她走到街道两边的草丛旁,双眸冷冷扫过那一片花草,只是轻轻一扫,她就知道这堆野生花草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生长习性,可不可以入药,药有几分毒。
这可是她三岁就开始练的技能,父母从小带她上山寻草药,所以她随便一扫,便从里面扯出两株夏枯草,夏枯草又叫自愈草,叶子呈椭圆形,表面布满绒毛,上面开着淡紫色的小花。
这种草的汁液可以用来消毒止血,流月在路边的小溪里捡了块光滑的鹅卵石,拿石头将夏枯草的花叶捣碎,再慢慢的敷到伤口上,很快她手臂上的伤口竟然没有冒血珠,血止住了。
看着流月一气呵成的动作,玉清眼睛都瞪直了,这个从容不迫、聪明冷静的姑娘是她家那个笨小姐么?
“小姐,你怎么知道这草可以止血,你太厉害了。”玉清崇拜的看着流月,一双眼睛像星星似的晶莹透亮。
这点小事算什么?流月扯了扯唇角,这世上就没有她不认识的中草药,不过她知道古代中草药的种类更多,很多到了现代都灭绝了。
所以她可能会在这里遇到很多不认识的草药,不过她会好好学习,不会放过一个学医的机会。
因为只有学她擅长的医术,她才能在大晋朝有一席之地。
也许是生长习性的原因,或是古代没有空气污染,所以这夏枯草药效还真挺神奇,很快流月的伤口就不再流血,她则从衣服上撕下一块破布包住手臂,带着玉清继续往前走。
走的过程中,流月隐隐觉得腹部发疼,好像她体内有一根毒针在四处游走一般,这种感觉从她醒来时就有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要为自己的名誉辩解,所以没太注意这茬。
这痛感不是很痛,却像针一样在她身上时不时的扎,令她感觉很不舒服,她想,这具身体如此羸弱的原因,肯定与这毒针有关。
上官府的大夫人苏映雪最擅长使毒针,她又是上官云的继室,她的后妈,如果说这毒针与苏映雪没关系,她一个字都不信。
这时,玉清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忍不住朝流月不好意思的一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奴婢有些饿了,小姐也饿了吧,可惜咱们没有钱。都怪王婆那刁奴,又把小姐的月例抢了,小姐每个月的月例本就不多,除了被大夫人克扣之外,全都得进王婆的口袋,一个子儿也不剩,奴婢想给小姐买只赵四家的烧鸡都是奢望。”
那赵四烧鸡可是京都一绝,烤得外焦里嫩,皮薄酥脆,闻起来香喷喷的,令人流口水,这不,说着说着她们就走到了赵四烧鸡的门口。
那里还有人在排队,有些买到烧鸡的百姓一边嗅一边忍不住开吃,看得玉清眼巴巴的眨,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真想吃那烧鸡?”流月挑了挑眉,目光开始犀利的四处搜索。
“想吃,不过只是奢望,小姐,咱们赶紧走,离开这里就不想吃了,如果再在这呆下去,奴婢怕奴婢会忍不住上去抢来吃。”玉清说完就要拉流月走。
“等一下。”流月甩掉玉清的手,目光突然集中到一个刚从银楼走出来的年轻少年身上,顿时邪邪的勾起唇角,“冤大头来了。”
那少年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袭绯红的锦袍,袍子上用金线绣了些许流云,脚踏银白的玉靴,腰间的玉带上挂了几个玉佩和一个钱袋,那钱袋鼓鼓囊囊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
男子有一双狭长的眼睛,显得妖冶而邪美,他的皮肤很白,用冰肌玉骨来形容毫不为过,他这长相比女子还阴柔,比女子还美,一看就是个妖孽,而且是令人蚀魂销骨的妖孽。
可惜,再有钱的妖孽遇到她流月,也会变成穷鬼。
流月看到妖孽正低头数着银票往前走,一副毫不在意周围环境的单纯模样,冷笑一声之后,慢慢的走上前,决定给他上一课。
妖孽正低头数着手中的银票,“一百两、二百两……五百两……八百两……一千两……两千两,不对,我明明取了两千两,怎么只有一千八百两?”
妖孽抬头一想,决定重新再数。
这时,流月走到他面前,蹙眉凝神,紧张不已,一脸的忧思凝重之色,“这位公子,我看你印堂发黑,两眼无神,是遇到了白虎煞,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什么意思?”妖孽狭长的眼睛看向流月,面前的少女穿得破破烂烂的,身形瘦小,但有一双日月星辰般清明的眼睛,听了她的话,他不由得嗤笑一声,嘴角玩味的勾起。
没想到这妖孽并不傻,且有一双精明的眼睛,流月轻咳一声,继续郑重其事的道:“我没有和公子开玩笑,我看你身上煞气很重,应该是在哪里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你我素不相识,我只是好心提点你一把。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告辞了。”
见流月要走,妖孽眼底闪过一抹哂笑,赶紧叫住她,“等等,你倒是说说我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遇到这种东西我又该如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