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脸上憋得通红

篙野漏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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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抓我们那回几近倾巢出动,约莫四十来人。”此话一出,三人皆是一阵沉默。半晌,稚羽又开口“不管如何,定要确保陛下无恙。”言下之意,他们谁都可以死。

    但陛下必须活着。暗黑中,曲微察觉到叶苍朝她靠近,胸膛轻轻压了压她的背,她缓缓呼出一口气“自然,陛下为重。

    眼下先休息保持体力,我们今晚夜里便行动。”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开口,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见气息,但曲微总觉千斤重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压得她气闷,她有些惊诧,在叶苍眼里。

    她竟然比陛下还重要。屋外一阵喧哗,曲微从浅眠中惊醒,身旁温热,鼻间是熟悉的熏香气味,叶苍轻轻动了动肩支撑着她坐直身体。意识回笼,她下意识擡头去看墙上那小口。

    天光黯淡,小口里投进来的光微弱得几乎看不见,估摸着在戌时左右。门外传来谄媚的说话声“当真是俊俏哩,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般白净的男子,比前些天的那两人还俊,四当家的肯定喜欢!”回应他的是一道尖细的女声“你与二哥都这般说,害得我都等不及了,先打开门来我看上一眼!”

    曲微转头去看叶苍,自然什么都看不清,但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不悦,方才还软着给她靠的身体这会儿绷得硬直。木门打开,几个湖匪拎着灯笼进来,列在两道开路,屋内瞬时亮堂,昏黄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曲微眯着眼看向门口进来的人,那女匪三十来岁,身着绛色罗裙,领口开得极低,穿衣与说话一般大胆泼辣,一打眼看见叶苍,惊喜地发出赞叹。

    “哟!这小脸儿!”她直奔着人来,在叶苍面前蹲下身“啧啧”地伸手去勾他的脸。叶苍偏脸躲闪,横眉瞪她,然而他此时束着手靠坐在地上,实在应对不及,被那女匪捏了一把面皮。

    “瞧这嫩的!啧啧,老娘还没尝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她饶有兴味地打量叶苍全身,全然不在意叶苍脸上的厌恶和屈辱,眼神似是已经将他扒得精光。叶苍眉间蹙出“川”字,使劲偏开脸,一转头对上曲微的视线。

    突然生出几分委屈与心酸。曲微呼吸一窒,他的眼神让她觉得这时该以所有者的身份跳出来与那女匪对骂一番,但她开不了口。女匪顺着他的目光转到曲微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咧开嘴大笑,似是落难鸳鸯极能取悦到她。

    “难怪一副贞洁烈男的做派,相好的在这儿呢,挺有福气啊。可惜咯,你到时候是我的,她是我大哥们的,哈哈!”叶苍背后的手紧得青筋暴起,极力压制冲动,若是他想,眼下便可一脚将人踹得半死。

    但他不能暴露武力,让这帮人生出警惕。“不过,”女匪又转回叶苍,伸手按了按他结实的臂膀,压低声音蛊惑“你要是愿意现在就跟我快活快活,我倒乐意帮你的小美人儿说几句好话,让她少受些罪。怎么样?”

    几息过去,见对方光瞪眼不说话,女匪耐心耗尽,眼里慢慢冷下来“现在不愿意,以后可由不得你。

    要么死,要么靠身子活着,到时候可别跟狗似的趴在地上求饶!”身边的人在暗处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叶苍往曲微瞟了一眼,两目相对,他喉咙滚了滚,转过脸看那女匪。

    “若我从了你,当真对我夫人好些?”女匪被他那股屈从中又带着傲气的劲儿勾得头昏,见他态度松动,脸上立马乐成一朵花“那是自然!我说话向来算数!”

    叶苍胸膛起伏几番,半晌开口“我答应,但需得对我夫人好些,她体弱,不能长久绑着。”许是曲微看着文弱。那女匪又被美色迷昏了头,豪爽地一口答应,原本他们自己也能解开绳子,不过耗力了些,眼下倒也省却了麻烦。

    曲微转了转捆得发麻的手腕,与叶苍最后对视一眼,眼波流转,似是依依惜别,在只有他们两人可见的角度轻轻动了动眼睫。叶苍颌骨绷起,一咬牙转身随那女匪去。湖匪依次退出。

    在光亮消失前最后一刻,曲微转向墙角方向,墙角沉睡的人已然转醒。陛下面上苍白,形容枯槁,比她曾经遥遥一见时看上去苍老了十来岁。上位者幽深又平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即使身处这等屈辱境地,绝望地等待救援。

    他依然沉稳又华贵,让人难以想象那些湖匪口中的妄言如何敢加于这样的人身上。曲微动了动嘴唇,轻轻点头示意。外间天已全黑,檐下挂了几盏纸灯笼照明,叶苍驯顺地跟着走路,不动声色地转动眼睛打量。

    “别看了,跑不了的。”女匪胸有成竹地开口,半幅身子倚着他,手已不安分地在他背后逡巡。

    “身子骨这般挺阔,就是太瘦了些,我还是喜欢精壮的男人。以后多吃些,知道吗?”叶苍垂着眼睑不看她,掩去厌恶与不耐烦。

    “岛上好久没来新鲜男人了。”女匪自顾自抱怨,又揉了揉叶苍腰上肌肉,宝贝地开口“我得好好宠你。”叶苍压着火气“以前的男人呢?”如他意料,女匪嗤笑一声“玩儿完就喂鱼了。”

    她见叶苍面上没有冷淡,只当他受了惊吓,又怕丢了脸面不敢表现,缓着声音安抚“我不会这样对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转过几道暗巷,眼前豁然开朗,三围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屋栋皆是两三层高,属实是整座岛上最气派的地方,门口站着七八个把守的湖匪,见着来人低头弓腰地招呼。女匪拉着人进院,急色地踹开一道门房,按着人直往床上推。叶苍任由她将自己压在床上,偏开头躲她的吻,衣裳被一层层剥开,水蛇般的手隔着里衣摸他的胸膛。

    “不解开我的手吗?”叶苍问,看着当真是做考虑“我也好行方便。”女匪勾着唇发笑“你当我真昏头到这般地步?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再文弱也是个健全男人,怎的都该防一防。”她的手抚上叶苍的大腿,一路往上,朝着胯间去“你只管躺好,剩下的我来,保管你也舒服啊!”一瞬间天地旋转,两人颠倒了位置,叶苍跪压在女匪身上,手上使了大力气,倾灌他一路来忍耐的不悦,如铁箍般扼住她的咽喉,喉骨被掐得“咔咔”作响,似要生生捏断一般。

    女匪眼里的迷情瞬时被惊惧取代,大张着口却吸不进半丝气,眼眶撑大欲裂,激烈地推搡蹬腿,却无法挣脱他的桎梏,就像一条被人踩了七寸的蛇。

    “你咳”她已无法发出声音,脸上憋得通红,此时的男人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绣花枕头模样,他眼里泛出嗜血的光,似欣赏好戏般愉悦,在她即将断气时松一松手,待她吸了气尚能挺一时后又箍得她痛不欲生。

    “你想问我怎么挣开的手?”叶苍勾着唇笑,眼里却只有寒意“只怪你们在弹丸之地当久了霸王,忘了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