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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他,雷厉风行。说给她自由便给她自由。多少日未离开路宅?自己也不记得了。
再回首望望门厅,治丧的物件早就消失了,警卫还是矗立着,只是不再为了路北川而矗立,路书记已经被人遗忘了。出了自家的前院,下意识的就北望,隔不了多远,那是乔家的房子
“上车。”有人不耐烦,推她进车里。司机自前排憨厚探身点头“路总,”接着转向她“悠远小姐。”
“这是老贺,以后就是你的司机。”路征转了脸对她说,刚才的不高兴还刻在脸上。她突然意识到原来这般,搬家怕也是要她远离乔牧吧?赫赫她真傻,竟然忘了这茬。
两人一路不多话,他在清润的大楼前下了车,吩咐了几句,又对她说了好些体己的话,便让老贺送她去了b大。
她就读的大学,她还要去见见导师,研讨毕业论文,好准备答辩。悠远清楚地感觉到老贺自后视镜偷偷打量自己的目光,不经意就想到了陈叔。
自什么时候开始,对了,路北川的丧礼之后,他们再未见过,还有沈亦清和李嫂,他们现在在哪里?转而思索起沈亦清。她还好吗?回忆起来的全是丧礼上那个几近呆滞的她。
受了太大的打击,整个人都垮了。看来她是深爱路北川的,只不过爱了不爱自己的那一个。唉,她觉得她可怜,却不同情她。心里甚至几分讥笑。路北川至死都不爱她,如今,连带她唯一的亲儿子路征自己与路征这般,可算也是对她的一种报复呢?竟莫名产生了一丝快意。
转眼,b大到了,导师客套的寒暄,安慰几句丧父的伤痛,暗示她,答辩是能私下于她方便免去的。她拒绝了,一来是自己向来功课不差,自信即使现在不做复习,答辩还是能顺利通过的。
更重要的是,有了答辩的借口,自己才能多出来走走。老贺一直紧跟在她身后,与导师见面的空档,也立在办公室的门口,一个司机俨然保镖,非然,完全是来监视她的。
临走,导师叫住她“悠远,这个给你。”一本书,毫不相干,只是导师眼神不同。她接过,翻开,里面一封信件,她茫然。
导师压低了声音“乔牧有来找我,托我将这封信给你。”她恍然,与乔牧同是导师门生。他见不到她,千方百计,寄一线希望。她愣了好久,突然,把书推还给导师“老师,帮我交还给他。”
既然与他都是镜花缘,何不就彻彻底底的斩情丝呢?“这”“老师,麻烦您了,我与乔学长是不可能了。”
她说的冷淡,反而让导师一阵心酸,先后都是自己的门生,官家子弟,却偏偏都没有傲气,待人接物让人欢喜,心中是真心的欣赏,而如今,这对璧人“悠远,你别这样,乔牧并非一般的孩子,他断然不会那般的现实。”
也有所听闻,他们婚讯告吹的传闻。官场的利益斗争,就是身处象牙塔中教书的夫子都了解!她淡淡一笑。
“老师,我走了,论文我回去再改改,我再和您约时间。”夹杂落寞就出了校园,车子挂的特别的牌照,进出都无阻,她渴望能下来走几步,也没有机会。罢了!七月的流火,困的她也乏力。恍恍惚惚,才辨出,那路不是回家的路。
“老贺,这是去哪里?”“悠远小姐,我们这不是回家吗?”“回家?路走差了不是?”“噢,路总吩咐晚上送小姐回市郊的别墅。”天,真是极致!他是浪费不得一秒时间,下手也快,可不是!早上到晚上,她便易了宅所。
他是容不得她与乔牧一丝的瓜葛。别墅倒是挺合她的心意,不大却雅致,落座在半山,周遭走几步便是另一座,连绵的寓所,看来都是有来头的人安插的。
隐私保护了,安全也做足了。两层,有数间房,可是,她与他还是一间,大床居中,白纱落错。
她又见到了那个新来的阿姨,才与她有了第一次对话,知道称呼她安姨,今后都是由她照顾起居,也同他们一起住在这里,离他们的主屋相隔最远的房间。
路征开始日日都按时回家,每晚餐桌上与她共进晚餐,做足的,并非是戏,似乎笃定以夫妻的身份定义他与她。安然,夏日夜风,才稍有清爽,在这处避暑也好,避世也好,她可是变得处之泰然了?无人知晓
“你竟选了这专业来读?”路征走至伏案的她身旁,捡起几页书稿,坐在一旁看起来。“还以为他会让你读读艺术哲学而已。”他路北川,确实曾要她读那些女儿家陶冶情操的科目。那个“她”
曾经就是美学出身。路北川说,不读美术也成,那就学声乐,女孩子家弹钢琴也优雅。她已经是钢琴好手了,也是得那个“她”的真传。她不依。若要算,这大概真的是她第一次忤逆了路北川的意思,她选了法律,刚毅的和她不和谐。
路北川最后也还是不反对了,其实读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他的女儿,安安稳稳的毕业,那帮她找份留校教书的差事也好,与乔牧一样的专业不是更好?他欣然诺许。
她想着,手上的笔开始划竖线。“其实这专业倒是衬你的。”还记得她小时候便不会喜欢小姑娘的东西,还要对着路北川佯装欢喜。
“只是,是你真的喜欢,还是因为乔牧读的也是法律?”待她缓慢反应他的话语,那张不太满意的脸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早了,我去洗澡。”放了笔,就先逃开好了。他看着她背影,手抓的紧,那几页纸皱的突然,唰的被丢弃在地板上。他跟上,推开浴室门,水声作响,雾气四起。她正赤裸着,眼见他进来,惊了一下,手想要遮也来不及。
这遮掩的动作也显得白痴了,他们夜夜,都有着更为亲密的举动。他靠近。她来不及逃,被他抱住,身子全部被他的胸膛掩埋,水声浇得人心里更烦,他的唇就又厮磨起来,带着雾气侵袭她的脖颈,手指也来到了她的胸前,樱红凸起下意识还是扭转了身子背对他,那些不由自主的反应,还是会让她觉得害怕。
面前的半落地妆镜,隔着薄薄雾气,隐约的映照了她的娇躯,连同她身后男人正逐渐压迫而来的精壮体魄。
“啊”他双手抱着她的腹部,她臀部上翘,迎合了他,下一秒,他便顺利的进入。配合了他的律动,脚趾踮着地面,身子根本没有重心,只是随着他的进出,跟着摇晃。
这样的摇晃让身后的男人得到了莫大的刺激。他逼着她的身体凑近那块镜子,映照的清楚,她的小脸都是晕红,头发铺散,带着汗水,眉目是欲仙欲死的模样。
他爱煞了她这般模样,妩媚销魂。他总是这样,做ài时,喜欢细细看她的表情,看她承受着来自他的征服,表现出来少有的每一刻生动,都让他欲罢不能。愈是这样,愈是不能休止,他要她瘫散在他的怀里。愈加的进入,时快时慢,时深时浅。
那满室的缭绕,施与的人刻骨铭心,承受的人无处可逃---紧促的门铃,一阵阵的划过,空荡的别墅里显得刺耳。是谁这般?路征?不会未听见他车子开进的声音,再说,他是有钥匙的。
铃声还是不断,安姨怎么这么慢?悠远起身,慢慢步出房间。妇人从厨房中急忙赶出来,一开门一阵香气刺鼻,来人花枝招展,正值妙龄,即使打扮的艳俗,给人的还是赞叹多于评价。
“你是路征的保姆吧?”女人还不等开门的人问,自己到喧宾夺主,径自的走进别墅大厅,四处打望。“路征呢?”“小姐,路总还没有回来。你是哪位?”这女人长的虽然漂亮,但是却一股骄傲,让人心生厌恶,安姨的按捺了脾气问道。
“我?”她轻蔑的看了一眼安姨“赫你倒杯茶果汁给我吧,我等着路征回来。”“这”“这什么!?快去啊!”想说来人是谁,这般跋扈,下了楼,便看见安姨被为难,原来是宝丫头!眼尖的人也一早就发现了她,先是一愣,估摸是没有想到她也在这里,接着便又恢复的傲慢的模样。
“赫我说路家的大小姐也在啊。”悠远见躲不过,只得步下楼梯走出去,吩咐了安姨下去,自己转向她“宝丫头这是找路征?”“啧啧,多日不见,你还是这般。”“他还没有回来。”“都不是路家的小姐了,还是自视清高,冷若冰霜的!”
“你就坐在这里等他吧,不招待了。”话毕,悠远起身走人。刚才这一来一去,说着各自的话,她丝毫没有搭理宝丫头,连带对方的挑衅也视作无物。就看那呛声女人绝美的脸上,渐露狰狞的厌恶。
“你给我站住!”她一步迈上去挡住悠远的去路。“你还把自己的当路家的宠儿了不成?!我告诉你路北川已经死了!”
那怒吼将女人的脸扭得不成形,悠远觉得甚是丑陋,几乎到了发笑的程度。“你你还真是不要脸!怎么?现在要附在你哥哥身边摇尾乞怜的度日了?你的乔牧呢?哈乔家不要你了吧。”
悠远也不怒,看见可怜的人讥笑他人的可怜之处,却全然不知自痛的模样并不是那么赏心悦目!这宝丫头,唉,自从认识,便与自己不合。自己也一早就知道她的可悲角色。
“对啊,乔家不要我了。怎么你来不也是因为路征不要你了么?”脱口就出。“你你这个贱人胚子!”
“我是贱人?你是什么?”宝丫头被激的够呛“哈好好,你平素里装的淡泊安静的,今日到才露出你伶牙俐齿的狐狸尾巴了!也是,想你的出身,怎么可能是好欺负的角色。哼你是遗传你妈妈那个狐媚下贱个性了!”
哗啦啦什么不说,倒是戳到了悠远的软肋。这世间,若要真惹她生气,便是有人诋毁隋心,这个女人,是路北川心目中的女神,竭尽一生想要呵护的。她也容不下的任何人去诋毁!
“你说什么!?”眸子里面迸裂出的阴暗和危险倒是摄住了宝丫头,不过她还是佯装了模样“我说的就是你那个下贱的妈!”
“宝丫头,你口口声声说别人,还真把自己当作清高的主儿了。老爷子留你在身边是做什么来用的,果真当我们众人都是傻子?”轮到宝丫头被逮个正着,哑口无言。
“你”“我什么?!你喜欢路征吧?可是他稀罕你吗?不过拿你做工具,自己玩够了便丢给别人!你倒当真了?!你的黄粱美梦,我本来是无心去扰,只是你偏偏来惹我的不是!”“啪”一巴掌清脆,落在悠远的小脸上。她捂着脸,火辣辣的瞬间听见了车子驶进来的声音。“啧啧,打痛你了吧?不过,你现在已经没有人撑腰了!路北川死了,还会有谁心疼你这个小贱种!”
悠远的脸通红,那巴掌似乎来得猛烈,她却看不出吃痛,面色比刚才还冷冽。“宝丫头,你错了,路北川死了,我反倒是多了路征来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