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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敲门声“进来。”“征儿,你妈妈叫你去她的房间。”老人开了门也不敢进去,站在门外通报了一下。路征站起来,不是太明亮的房间里面,高大的身材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他一步步走向李嫂。廊灯的光亮照明了他的脸,似笑非笑。李嫂觉得陌生,自己看待大的孩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自己不认识了,还有,她觉得路征变得很邪恶她颤颤巍巍的身子赶紧移到一旁。
“李嫂,什么时候我的事情你管得这么彻底了?”路征的声音里面听不出什么感情“您倒是忠心啊。”说完扔下她就走了。身后,老人身子一直颤一直颤,半响都挪不动一步。
“您叫我?”他进来便坐下,一幅不在乎的模样。“嗯。”沈亦清睨着他浪荡的样子,皱了眉“这几天都干什么了?”“没有干什么。”
“晚上没有回家。”“和小叔在外面应酬,晚了,就在小叔那里住下了。”“应酬?赫你才几岁,也去应酬。”沈亦清厉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又和一小明星搞在一起!”
“是啊。怎么了?”“你,你才十八岁!也开始在欢场浪荡不成?你也为你自己的将来想想!”“将来?妈,你和外公不是都把我的将来打点好了吗?”他口吻恶劣。“不孝子!你!”
沈亦清气的胸口发痛,看着他,外表那么俊秀的少年,却这样的顽劣。“妈,别气了,我自己知道什么分寸的,不会要你和外公难做的。”这句话属实,他早早就过了不明事理的反叛期,很少真正的惹祸了。
“今天叫我来,为了什么,就直说吧。”聪明,他知道她叫他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那丫头房子里面的香薰炉是你差李嫂送过去的?”她表情有几分紧张。虽然有备而来,此刻却显得应付不自如。
“嗯。”“哼”沈亦清冷笑。“这可是一出兄妹情深的戏码啊?”他说不出话,表情越来越暗沉。“破香炉子不值钱,倒是衬了那贱人生的贱种”她眼一瞪“你倒是告诉我清楚,为什么,为什么拿了她屋子的钥匙!”她知道的明明白白,一开始,心里也惊得不行。
李嫂告诉她时的眼神也带着担忧和惊恐。他还是沉默。沈亦清慌张了。路征要是出一句话还好,一味的沉默她害怕啊。
“看着我”她吼他“你不要告诉我,你,你心疼那小丫头!?她是谁,你清楚不你清楚不?是她妈抢了你爸,接着她也来和我们娘两抢,你知道不知道。你还真把她当妹妹了!?”“够了!”他打断她。
“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你说什么?不要管。我是你妈!你不要我管!”
他低头抓发,接着摸出烟,衔在嘴上,正要点燃。看着这一系列动作,沈亦清震了一下,他做的熟稔,她看的那么的熟悉。她走上去一把甩开她的烟“你爸爸从来不抽烟,不抽烟!”
她的样子有点发癫。路征屏着气看着她,眉目紧锁。太像了!啪,一巴掌,路征的脸被扇开。沈亦清,呆在那里,盯着自己的手。
“赫赫”路征怪笑着,转过来,嘴角还挂着血丝。“您的手越来越轻了,打在我嘴角都没有什么感觉了。”唇瓣张合,血丝还粘连。沈亦清张着嘴,看着路征。他的笑容那么的可怖。
“怎末了,吓着了?别这副表情,我都习惯了,您还没有吗?打小您就不知为何的突然打我。”
他走过去,扶着沈亦清坐下来。对着她说:“小时候,我哭,因为痛,还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为什么莫名奇妙的就打我,上一秒我还在对她笑,下一秒就是巴掌。现在征儿觉得不重要了。虽然征儿还是想不清楚妈,我长大了,还以为我是那个跪在那里哭泣的路征吗?您错了”
话音落下,他甩下沉亦清,起身就走。“征儿,征儿”身后还有呢喃,可是谁去理会呢?---隔天的晚上,路北川和沈亦清一起去了绿岛。
一年一度的度假,都带着夫人太太,总之,是换着法子给大大小小的官员联络感情。路家静悄悄的。饭桌上只有她和路征。她注意到他的嘴角有很淡的瘀伤。年少气盛,路征更是典范,她从不过问。
饭桌上过于冷清,终于忍不住。“那个香炉是你拿来的?”“嗯。”他自顾自的夹菜,没有抬头看她。她转而沉默。接着,他说道:“我叫李嫂拿去你房间的。听她说你睡不好。”这句话来的适时,这么说,进来她房间的是李嫂。只有佣人有钥匙的。
“谢谢。”“有效吗?”他轻声问。“嗯,睡得很好。”“晚上叫人给你热点牛奶,喝了再躺下,对睡眠好。”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温柔的不像话。“嗯。”她答的模模糊糊,痴痴呆呆。
“还有,留一盏灯,晚上惊醒了也不会怕。”她愣住了,留一盏灯。看着路征的脸,他没有面对她,侧面的轮廓勾勒的坚毅,眸子藏着几丝坚毅。她看的怔怔的,他很美不是吗?就像年轻时候的路北川,要有多少莺莺燕燕围绕在他的身边才能满足呢?
回到房间,她拿起那只香炉,躺在床上,它熄灭了,但是还残留着淡淡的幽香,沁然入肺,让人觉得安详。微转炉身,小楷的字样,刻着悠字,跳然入眼。她点上它,放在一旁。上了床,没有熄灭所有的灯,留一盏壁灯,调到最暗。
那暗香浮动,悠悠然然,忽近忽远。他轻声走到她的房门外,门缝儿底泄出几丝暗光,她听了自己的话!鼻间还嗅得到那阵阵的香味。嘴角不经意就溢出微笑,扯着那淡淡的瘀伤一起笑。手指插入口袋,摸摸钥匙。
始终没有掏出,滑坐在门外,他静静的坐在她的门口,靠着她的房门,心跳嗵嗵,他甚至以为自己听到了她的呼吸声
那些晚上,她单薄的身子在不安实的黑暗中蜷缩,不断地皱眉,拉着他的手却完全不知自己是醒是梦,什么样子的梦境呢?让她也这般痛苦,是否如自己一样呢?
分界线(今心狂叫的声音:痴心又变态的路征啊!)应了乔牧的约。乔家只有他们俩个,乔部长和夫人也去了绿岛。家里的阿姨厨子被乔牧支开了。
他摆开了架势要亲自做一顿大餐给她。只让她瞅着,帮手都不要她做,端了可乐和零食要她在厅里看电视。
一顿饭坐下来,精精细细几个小时,上了桌子已经是九点。不过,那餐桌摆的是有声有色,乔牧当真是全世界仅存的完美男人了。与他对坐,隔着精致的花篮和蜡烛。他尴尬一笑“从书上看来的,你们女孩子喜欢这些浪漫的玩意。
可是,忘记了我们家悠,与众不同的”她被他弄得内疚,但是想想,这样老套的东西在当今能讨女孩子欢心吗?不自觉,笑了出来。
“没有,我觉得挺好的。”真的觉得好,乔牧的心思细腻的她都感慨,都汗颜。他也笑了,气氛轻松起来,回复了往日的熟稔。乔牧精心布置晚饭,还有酒。
悠远一直嗜酒,乔牧是很早就知道,大概是从某个院子里面小孩的聚会开始的。才进中学的悠远终于融入了这个圈子,他清晰记得,小小的她捧着鲜艳的酒杯,那副几乎不曾有过的贪婪表情。
他一直记得,一直记得那个表情。直到那个表情才让他感觉到她也是个真真正正的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渴望和厌恶,不是众人眼中那个冷冰冰,静悄悄的路悠远。
她的脸色因为酒劲,显得酡红。她喝了多少?自己也说不清。不自觉,他的手轻轻拂上她的脸,那里红扑扑的,那双眼睛也迷蒙蒙。
“悠,你真美。”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两瓣唇,覆上,纠缠。是早有预谋,还是情不能自拔?吻的飘飘然。她觉得缺氧,气喘吁吁,攀在他的肩上。头发被他摩挲的凌乱,缠着脖颈处,露着那双眼,迷迷茫茫。
“悠,今晚”她看着他,他的眸子那么的清澈,承载了欲望也是为了她,也要得到她的肯首。
她该做什么回答呢?恍惚间,浮现路征的面孔,他在对她吼叫,他在对她笑,他在温柔对她说说什么,说什么?她不想知道,她什么都不想知道!紧闭眼,头轻点。
“什么也别说,乔牧什么也别说。”---他将她平放在床中央,眸子如水,凝视着她。她的肌肤白到透亮似的,映着脸颊的绯红,唇瓣半翘,蠢蠢欲动的撩拨着他的心。
她害怕吗?心跳还有,呼吸还有,夹杂着酒气,吹拂在他的耳边。他倾身,半个身体压迫上去,唇也落下,温热留恋在她的眼睛,鼻子,嘴唇,下巴,颈部
再辗转,滑落至突兀的锁骨,他轻噬,轻轻重重,浅浅深深。一路烙下了痕迹。风拂过面,也吹得胸口一阵凉薄,忽然被温暖的大手拂上。
他轻盈,小心翼翼,像是守护精美的艺术品,情欲也不敢迸发,轻轻地拂动,嘴唇轻点。她静止了呼吸,不知该作何反应,却不慌张。她感受着他的撩拨,那么的温存,那么的熟稔。
不陌生的味道和陌生的气息,散发在她的耳瓣,她仔细的倾听,他的呼吸,那么的急促,期待着她的平复。她的双手就那么覆上了他的胸膛,那里滚烫。他抬头看她,她波澜不惊,与他对视。
“别怕。”他轻声,吻吻她。“不会。”她不曾怕过。未尝情欲,却常伴情欲喧嚣的世界里。她明白,他不会伤害她,温柔如他,少年老成如他大掌开始在光滑的身体游弋,自前襟到背后,定格在某处,两指轻轻一捻两人终究赤裸相呈。
终究终究,这么久的守候在这淫靡骄纵的世界,他也曾年少便尝试过百味,被勾引,被拉扯,直到遇到她,世界全变了。一丝的冰冷却终于中和了他的世界他开始,疯狂的态度,膜拜她的体肤。
纠缠,纠缠,他想要的也是与她的纠缠。灼热的掌心,抚过她的小腿,沿着那曲线,慢慢的摸索颤抖,她开始颤抖。
觉得疯狂,觉得迷惑,可是为什么要迷惑?她闭了眼,却看见另一张面孔。怎么这样,突然觉得自己那么的肮脏,为什么想起他?颤抖,剧烈的颤抖。
“悠,悠”睁眼,看见乔牧柔情似水的眼睛,那么深邃,夹杂着情欲,映着她的模样。她要的是他,不是吗?要的是他!“乔牧”“悠别怕,别怕。”他抱紧她颤抖的身体,直到她慢慢停下来。“悠,看着我。”
他轻声唤她。那浓密的睫毛上似乎沾着晶莹的珠子,凝在那里,楚楚可怜,她抬了眼睑。“悠,知道吗?我现在有多么的开心又多么的焦躁。”他苦笑,抿嘴。
“我想拥有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就想拥有你。可是你太小,现在依然太小我会耐心的等,等你长大,等你成熟,等你真正的懂得这些”
第一次,乔牧第一次,一番话说得那么战战兢兢,那么磕绊不自如。她怔愣的看着他,那眉目之间淡淡的无奈和坚定,她觉得他伟大,爱得那么的节制,即使她感受的清楚,他身下那蓄势难奈的昂扬他压抑的痛苦。
她仰头,吻上他,主动。他僵住。又一吻,接着再一吻,她搂着他的肩,摩挲着他的脸,一下一下,那么抚慰。
变换了姿势,她倚着他,小手顺着那修长的体魄,滑下五指轻扣,将那昂扬的灼热紧攥。“悠”
她抬眼,不消那眼神婉转,一切都吞没在声色喘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