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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会双骄“我和妹妹是韩阳市里的人,我十九岁,红霞十七岁。由于从小我们姐俩形影不离,所以到了上学的年龄坚持一起入学读书。父母都是重工区机械厂的工人。收入不多,但是我们一家四口人生活得很幸福。
一年半以前,爸爸妈妈同时下岗了。一家人没有了经济来源,为了缓解家里的窘境,爸爸只得去建筑工地做力工。起早贪黑干了半年多,老板一直拖欠着工资。爸爸和那些工友们一起找老板催要了无数次。开始的时候对方是一直好言好语的拖着。后来连人都见不着了。据说是携款潜逃了。
偏偏赶上妈妈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我们一家人陪着妈妈到医院一检查,结果居然是得了肺癌。爸爸再也曾受不住那么大的压力,爬到工地开发商承建的三十几层高楼上跳了下去。”说到这里,姐妹俩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高羿对红烛说的一切太了解了。九五年到两千年几年间是地产行业起步时期。相关管理部门出台的政策不太健全。造成一部分不良商家坑骗民工血汗钱的现象。此时他心中非常同情这姐妹俩,却不知道该如何出言安慰。随手拿出一包面巾纸递过去。
擦了擦眼泪,聂红烛啜泣着道:“爸爸没了,天也就塌了。为了给妈妈看病,我和红霞辍学了。卖了原来的住宅楼,凑齐了妈妈的手术费。医院的住院病房成了我们母女三人临时的家。术后的放化疗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来到近海县,投奔爸爸的一奶同胞。
另外听说这里的医院条件还不错,主要是考虑到费用会低一点。可是万万没想到,从前还互相经常往来的叔叔不但没有伸出援手,反而总是对我们冷言冷语。妈妈术后身体状况一直很糟糕,再次住院又要交四千块的押金。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姐俩商量了一下只得去了‘烟雨蒙蒙’歌厅坐台。好在那一天遇见了你。”
妹妹红霞脸上还挂着泪珠,接过姐姐的话说道:“大哥哥是我和姐姐一年多以来见到的唯一一位好人。从前也有人要主动帮我们,可是他们看我和姐姐的眼神都不怀好意。甚至还有动手动脚的,不过都被我教训了一顿。只有大哥哥,你的眼神跟他们不一样。帮助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可是我们姐俩没有什么可报答的,今天来见你,只想诚心的说一声谢谢。”
高羿感觉一张无形的‘大好人’标签被小丫头贴在脑门上。为了不要破坏在姐俩心目中自己的高大形象,于是面色严肃的说道:“那天给你们的钱,是我用不正当的手段在学校里收的保护费。在歌厅,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们姐妹与那些坐台小姐不同,后来红烛抓着我的手臂,由于你当时比较紧张,不经意的就用上了腕力。还有,在你俩的手指上我发现了茧子。这说明你们练习过暗器。对于你们姐妹,我首先是好奇,之后是力所能及的帮助。而刚刚听了你们的遭遇我又很同情。
不隐瞒的说,看到像你们姐俩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任何人都会有一丝好感。今天你们能跟我说这些话,说明把我高羿当做了朋友。我不承认自己是什么爱心泛滥的好心人,但也不会在别人遇到困难时落井下石。坦白说,我也是个坏蛋。非要说与其他人有区别的话。不妨告诉你们,我坏的光明磊落。”
听了高羿的话,姐俩都是一愣。妹妹红霞问道:“呀!大哥哥看不出来你心挺细的嘛!连我和姐姐练过暗器你都瞧出来啦?难道你也懂功夫?”
“功夫,呵呵!何止是懂啊!不客气的说,你姐俩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哦。”
姐姐红烛对于高羿看出她们姐俩有功夫倒是没太吃惊。不过对于他说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的说法有些兴趣。高羿傲然的口气使她听起来很不认同。于是说道:“我认为磊落的坏蛋也算是草莽英雄。不过好像你是个喜欢吹牛的英雄哦。”
高羿被聂红烛的话说乐了,“不相信吗,要不要试试?”
看起来聂红烛比妹妹稳重些,不过骨子里天生有不服输的个性。毕竟她还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随着高羿的话音儿脱口说道:“试就试,不过这里可不行,人太多啦万一失手容易惹祸。”
高羿也是一时兴起,快速前行几步,身法一展,潇洒的翻过学校的围墙。然后冲姐俩一招手道:“跟我来吧,先说好了啊,打输了不许哭鼻子。”
来到平时修炼的树林子,高羿左手背在身后,右臂平伸掌心朝上向姐俩勾了勾手指道:“来吧,有什么手段尽管招呼。”
看着高羿的站姿确实有一种高手风范。红烛柳腰一摆,袖口扬起。一点寒光电射而出。高羿的眼力要高出他本身修为许多,这得益于双重灵魂的融合。在常人眼中的电光一闪,看在他的眼里好比流星划过,就算速度很快却不难抓住运行轨迹。红烛发出的是一柄和‘柳叶玄铁’相似的飞刀。出手之时红烛故意调转了飞刀,刀柄冲前,刀刃朝后。显然是不相信高羿能躲得过。
脚下踏出‘迷踪步’高羿的身法仿佛比飞刀的速度还要快。简直叫人不可思议的瞬间便平移了一个身位,手臂一展伸出两根手指轻松的将飞刀夹住。“呵呵!小看我是吧。出全力,放心伤不到我的。”
红烛没想到高羿会如此轻松的接住她的飞刀。再次出刀则是两手齐发。目标是高羿的双肩。这次高羿索性连手都不用了。在飞刀接近自己半米距离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双踢腿将两把飞刀踢向高空。
见两把刀被踢飞,红烛再不留手,莲步轻移双手一抖紧跟着秀发一甩檀口一张,三把飞刀分别取高羿的咽喉,前胸,小腹。再看高羿不退反进,左手在胸前一个上拨,右手在小腹处一个下切。然后张嘴将射向自己咽喉的飞刀巧妙的叼住。这一套连贯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潇洒之极。
“哇,大哥哥好厉害呢!姐姐的初吻就这样间接的没喽!”红霞在一旁兴高采烈的嚷嚷道。
红烛一张俏脸瞬间潮红,狠狠瞪了妹妹一眼道:“胡说什么,还不帮忙?”
“大哥哥小心喽!我和姐姐配合起来可不容易对付哦!”红霞调皮的说道。然后如蝴蝶一般加入战团。
红烛在高羿的面前,红霞在身后。二人同时腾身而起,手中飞刀流星赶月一般发出。完全覆盖了高羿可以躲避的所有路线。面对电射而来的寒光,高羿暗暗佩服姐妹二人的手段。就算与高羿同等境界的谭猛遇到这样的袭击也不免落败。
无奈之下高羿只得双手屈指连弹,‘噼啪,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使出压箱底的绝招‘弹指神通’总算将姐妹俩的刀雨破除。
由于高羿这手绝活属于强烈的电流攻击,仓促间无法随心所欲的控制电流强弱,在击落飞刀时无意间毁坏了两把。姐妹二人捡起被击落的飞刀,低着头神情低落一阵惋惜。
“不打啦!不打啦!大哥哥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坏蛋,比试一下干嘛将我和姐姐的飞刀毁掉嘛!”妹妹红霞心疼着嚷道。红烛也是一脸的黯然。
见姐妹俩如此表情,高羿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权衡了一阵,暗暗咬了咬牙,从怀中摸出索苍龙给他的两把‘柳叶玄铁’递给红烛与红霞每人一把说道:“对不起,没把握好轻重毁了飞刀,这个算我赔给你们的好吗?”
“技不如人,谁要你赔了?”
看不出红霞这小丫头够泼辣的,高羿赶忙改口道:“我们算朋友吗?若是拿我当朋友,那么算我送给你们姐俩的好吗?”
姐妹俩一人一把,手中摆弄着精致的‘柳叶玄铁’爱不释手。红烛难得的没再客气,低着头说道:“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收下啦!”
“呐个,坏蛋哥哥我也收下啦!谢了嗷!”红霞拌了个鬼脸嬉笑道。
二人没再推脱,高羿便也释然了,随口问道:“你们的飞刀绝技是家传吗?”
“不是家传的,我和妹妹十来岁的时候。爸爸带我们到公园里玩,遇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她发现我们姐俩的视力跟普通人不同。于是她就当着我们的面显露了一手飞刀技艺,之后就变着法儿的要求传授我们姐俩暗器功夫。
当时爸爸觉得没什么用,可是红霞比较顽皮闹着想学。于是爸爸也就答应了。后来练上了飞刀才发现,我们姐俩不但可以远视,还能够夜视。那位老奶奶每天早上都来教我和妹妹。坚持了三年多,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后来老奶奶离开了。临走之前送给我和妹妹每人十一把叫做‘两寸镖’的飞刀。”聂红烛没有隐瞒简单的说道。
高羿原地踱着步心中详细的盘算一番问道:“你们姐俩什么时候辍学的?”
问起这个使姐俩的情绪突然低落起来,红烛一甩头尽量控制眼里的泪水别落下来,道:“读完了高二,高三刚刚开学的时候。”
“如果相信我,我想我可以帮你们姐俩继续读书。并且为伯母提供优越些的治疗条件。”
高羿的话使红霞激动不已,红烛则冷静的说道:“对于你对我和妹妹的帮助我们感激不尽,可是像你所说的这么大恩情我们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接受呢!我和妹妹做什么事绝不是不计后果的人。要不然处境也不会如此艰难。”
高羿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歉意的笑道:“别误会,我高羿对于自己未来的脚步有一些大胆的规划,直觉告诉我你俩将会是我未来很大的助力,红烛你和我同岁,红霞小我两岁。我的生日小的可怜,如果能将我高羿当做朋友,今后我称呼你们一声红烛姐,红霞妹妹,若是还不放心的话,我们三人也可以效仿古人来个结拜。”
“结拜哦?点蜡烛,掀盖头的那种吗?”红霞呼扇着长长的睫毛调皮的问道。
“啊?不是不是,是焚香喝酒的那种。”高羿脸色一红,被这小丫头的话呛的有些迷糊。
红烛冷着脸瞪了一眼妹妹,想了一会儿,然后干脆的说道:“好吧,我无所谓了。不过为了红霞能够继续读书,我们答应了。结拜就免了,都什么年代了谁在乎那些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