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令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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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帮内部。

    陆尚耀听着手下带回来的消息,深思熟虑了一会儿“看来他们也该到达目的地了。”眼神闪过一丝阴险之光。“你们居然都不是华威杰的对手,想来他也非泛泛之辈。”

    彬在地上的黑衣人老实地道:“他的武功很强,不过,他也受了重伤。”

    “是吗?那可更有利于我们。”陆尚耀仰头狂笑。

    他如果知道华威杰虽只经过一晚,但伤势已然痊愈,大概会捉狂,气得把说华威杰受重伤的人生吞活剥。

    “引诱万慑的那些人都受伤回来了,万慑已赶去帮助华威杰,想要杀银蛇之主,可能难上加难。”黑衣人据实禀告。

    “先饶她一条小命吧!你再多派几个人,对与船运有重大关联之人下紫炎毒,若对方太精明的话,就找他们关爱之人下手,不得有误!”

    “是,领主。”黑衣人接受指令便退离下。

    陆尚耀抚着光溜溜的下巴,脸上正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要垄断所有的船运,而华府所属的船运,将是他最大的挑战!但谁都不能阻挠他!

    华威杰下马,接着,扶着白云凡下来。

    白云凡着迷似的死盯着华府,忍不住以敬畏的语气低喃:“哇!好漂亮喔!”

    “或许吧!”

    “真没情趣!”白云凡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人在福中不知福,如果她家也能像这样的话,她每天的心情一定会随之飞扬,光看屋前的那一大片花海,就够使人陶醉了,更何况那气势磅礡的主屋,如果都变成她的不知有多好!可惜上天太小气了,不过,幻想一下也不错。

    华威杰嘴带微笑地摇摇头。

    一阵阵急切的脚步声,从远而近“咚咚”作响地传来,一名仆人打扮的中年人惊讶地叫道:“少爷,你回来了!我得赶紧去通知老爷、夫人,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阿福,这是白云凡白姑娘,是来帮珊妹解毒的。”华威杰介绍着。

    “白姑娘,我家小姐就要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小姐是很善良的姑娘,你一定要救她!”阿福真诚的请求。

    “我会的!”白云凡笑着点头应允。

    “那真是谢谢你了。阿福这就赶紧去通告老爷、夫人。”

    华威杰、白云凡尾随在他身后。

    才一下子,所有的人全围在屋前等候着他们,排场还真大。

    “你家的人还真多。”白云凡咕哝着,心想:若我家也同他家一般,师父去找我,一定马上被人发现,那我也不会是如今的我了。可见人少也不错,至少话少,做很多事也不怕被捉到。

    “佣人比较多。”

    经过了破庙那一夜之后,华威杰的态度改变了许多,不再闷不吭声或一脸酷样,她问一句,他也回一句,不过,通常说话的主导权掌握在白云凡的手中。

    屋前的那群男女老幼,皆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是活菩萨似的。受人敬仰是不错啦!但感觉挺奇怪的。

    华老爷有礼地马上延请白云凡入屋。

    白云凡被众多人包围着入屋,但为了避免被人碰到,她可是努力的挤在华威杰的身旁。

    华威杰虽讶异她的举动,倒也没说什么,保护性地伸手搂着她的肩膀。

    不久后,白云凡推开华柔珊的房门,床榻上平躺着一个人。

    “咦!她怎么看起来很安稳?”白云凡疑惑的道。

    中了紫炎毒,只要四十九天一过,就算不剧痛难耐,也会浑身不舒服,哪可能躺得如此舒适!

    华威杰关上房门,也来到床边道:“我们用内力护住珊妹的心神,虽过了两个月,应该有些不适,但因内力的帮助,而减轻病痛。”

    “喔!”白云凡轻应了一声,拿起腰上如小铃鼓的东西,在桌子上倒出了一条通体银白色的小蛇,就见那蛇有气无力地蜷曲成一团。

    “银儿,来。”白云凡伸出了右手食指,银蛇一见,马上咬住她的指头,吸吮着鲜血。

    “为什么要让牠吸血?”华威杰不舍她受伤,且也没听闻救人前银蛇得吸血。

    “没办法,我若不以自己的鲜血诱惑牠,牠根本连动也不动一下,除了吃的时候,不要看牠小小的,每天都要吃十粒鸡蛋,但牠好似比较喜欢吸我的血,巴不得我天天供奉鲜血给牠。”白云凡无奈的耸耸肩。

    她可以打赌,她的银蛇可能是天下最没品的蛇。

    过不久,银蛇似吃饱地松开了牠的利牙,又蜷曲成一团。

    “好了。”白云凡站直了身子,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了吗?”华威杰迟疑地道。

    “当然还没,现在才完成一半。”白云凡把银蛇捧至床前,拉起床上人儿的柔荑,对着银蛇道:“换你了,好好表现!”

    银蛇再度张开利牙,咬住柔荑,吸吮一下,便喷出一条紫红的血水,反复做着这个举动。

    “再过三个时辰,大概就好了。”白云凡有些疲惫,挺挺腰杆试着打起精神,可惜成效不大。

    华威杰放下一颗心,马上关怀地拉着她的手道:“你的手也受伤了,我去拿葯来。”

    “不用了,我这有葯。”白云凡阻止他,接着,从身上掏出一小包葯粉,递给华威杰。

    华威杰很自然地拉她一同坐下,小心翼翼地替她敷上葯粉。

    白云凡头枕着他的肩膀,舒服得令她直想打盹。

    华威杰此时已替她上好葯,小心地扶着她的娇躯。

    白云凡舍不得放弃那舒适的位置,顺势地倚入他的怀中“借靠一下,真的很舒服耶!等三个时辰再叫我。”她毫无忌惮地倚着他休息。

    跋了一天的路,又加上喂银蛇鲜血,难怪她会劳累。

    华威杰拥着她的腰,满足地瞧着她睡着时的娇颜,滴滴深情正不断地聚集再聚集。

    曾经以为他将孤独地度过余生,谁知,老天竟为他送来如此贵重的礼物,她敲碎了他内心深处的阴暗面,带给他从没体验过的感受,他何其幸运能遇见她!

    原来伪装的冷漠,也被她一丝丝地剥下来。寡言的他,从不令她退缩,他不说,她说,不知道她为何能讲那么多的言语?一句接着一句,只是,他到底该不该拥有她?

    她不介意他的伤残,可她能够接受他的情感吗?

    懊舍?该留?

    可否容许他贪心地拥有她一辈子?

    相拥的两人,各自暗藏着心事。

    三个时辰后

    银蛇似完成大事般,再度慵懒地蜷曲成一团,等待主人来把牠放回窝里。

    华威杰轻拍着白云凡的脸颊道:“凡儿,凡儿,醒醒啊!”白云凡在模模糊糊中听见有人亲切的叫着她的名字,缓缓地掀开两扇长睫毛“是你啊!”然后又慢慢地合上眼。

    华威杰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她。

    “凡儿、凡儿。”他耐心地唤着。

    “什么事?我好想睡喔!”白云凡闭着眼睛回答。

    “你说三个时辰叫你,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华威杰无奈地道。

    “哦!”在华威杰的叫唤中,白云凡终于有了动作,只是人仍在浑浑沌沌之间,好不容易地晃到床前,小心地将银蛇放入,她晃回华威杰怀中,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华威杰难以置信地望着白云凡。

    “好了吗?”华威杰摇摇她的身子。

    “嗯!”白云凡含糊地应了一声。

    “但为何人还没醒?”

    “一个时辰后就会醒了,你不要再吵,这样我会睡不着!”白云凡没好气地道。

    中了紫炎毒,只要过了四十九天,都会浑浑噩噩地昏迷,虽然本人意识到不舒服,却不太能表达意思,本来银蛇吸出毒后,自动会转醒,可他们用内力排解不适,反而令她多昏迷一段时间。

    “真拿你没办法!”

    华威杰轻柔地抱起怀中的人儿,拉开房门,对着守在门外的丫环道:“去告诉大家,小姐的毒解了,再过一个时辰,人就会醒来。”

    “是,我马上去通知。”丫环高兴得提起裙襬转身就跑,她要去告诉府里的每一个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华威杰抬步往他的住处西院而去。

    华府虽占地广大,却仍不及一座聂天堡。

    华威杰横抱着白云凡,进入那他的私人地带,虽说华府有为宾客准备的后堂,可他仍不放心地抱着她来到他的西院,他不希望她离他太远,他希望能常见到她!

    他第一次想拥有一名女子,她可以让他宠、让他爱,让他为她做一切的事。

    而他唯一担心的是,她能接受他吗?

    或许因为太在乎了,他反而没有勇气去询问他想要的答案,怕所有的期望会落空,怕这一切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思考中,他来到紧邻他寝室的房间,他推开门,轻轻的将她放在床榻上,但床上的人儿却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白云凡在温暖的被窝中睡觉,突然,棉被不见了!她赶紧抓着棉被的一端,还用力地拉扯,想把棉被再拉回自己的身上,可是,总有另一只手在跟她作对,她只好用两只手去拉,勉强的拉了一角,然后满意地压在她的脸颊下。

    华威杰望着白云凡抢夺着他的衣服,不忍吵醒她,只好让她拉着他的衣角,只是他半俯着身子,长时间下来可不太好过,只好拥着她的身子斜靠着他,只见她原本抓着衣角的小手,马上放开,改环抱着他的身子。

    也因为西院没人敢靠近,因此华威杰也才敢如此大胆。

    他心满意足的望着怀抱的人儿低诉:“如今要我放弃你、任你离去,我办不到!但我又不能不顾你的感受而强留住你,我该怎么办?”

    他的心情就如同天气,刚刚仍晴空万里,现在门外已乌云密布,冷风不停地从外头吹进来,连带地吹进他昏暗的内心深处。

    他心里明白,再不留她,就真的留不住了!

    但他该用什么方法留住她呢?

    苦恼啊!他望着无忧无虑的小脸,又变得忧烦了起来。

    他根本不可能放手!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不在乎了,只要能留住她,他可以等,等到她接受他的那一天为止,不管多久,一年、三年甚至十年、一百年他都愿意等。

    他不自觉地加重双手的力量,一直到怀中的人儿不舒服地哼了一声,才放松他的禁锢。

    他打定主意,他不愿也不会让她离开,不论用什么方法!

    雨水一滴滴地下着,沿着屋顶而落,花草树木受着雨水的洗礼,高兴地摇曳着。

    华威杰握着白云凡一小绺的秀发把玩着,左手臂占有性地圈住她的纤腰。

    白云凡不舒服地想换个姿势睡觉,结果,像是被困住般地转不过身。

    她不太情愿地睁开爱困的双眼,却令她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楚眼前是华威杰时,才勉强抑止要逸出的尖叫。

    “是你啊!”白云凡松了一口气。

    “吓到你了?”华威杰轻柔地问。

    “人吓人,吓死人。”

    “我很喜欢你!”华威杰话一出口,他虽感到意外,却不后悔。

    事实上,他可能比喜欢更喜欢她。

    “谢谢!”白云凡客气地道。

    很多人喜欢她的美貌、她的财富“喜欢她”这句话白云凡不知听过多少回,可没有一次像这回这般令她心悸。

    两朵红云不由自主地飞上她的双颊,心正“扑通扑通”地跳着。

    “只有这句话?”华威杰不甚满意地皱眉。

    “对啊!”白云凡睁着天真的眼睛,不解地道。

    她有忽略了什么吗?怎么他一脸不苟同的表情?

    “既然我说了,你也该说给我听。”华威杰不死心地道。

    “说什么?”白云凡搞不清楚他要她说些什么。

    “我说了我喜欢你,你是否也该回一句喜欢我?”他直接挑明地说。

    “人家不好意思嘛!”白云凡扭捏地道。

    “我都说了,你也要说我才不吃亏。”华威杰斤斤计较着。

    “我也喜欢你。”白云凡小声地道。

    “我没听到。”

    “我喜欢你。”

    “大声一点!”

    “我喜欢你!”白云凡大声地叫,一看见他促狭的眼神,明白他在捉弄她,她嘟着嘴道:“你欺负我。”

    娇艳欲滴的红唇,令他忍不住癌下身,攫住那诱人的红唇。

    柔软的唇瓣,甜美的滋味,华威杰吸吮着她的唇,在她轻启小口时,肆无忌惮地探索她唇中的每一个角落,当两人快喘不过气来,他才不舍地放开那诱惑的红唇。

    白云凡全身酥软地倚靠在他身上,她从不知亲吻能有这么大的震撼力,她本以为只是唇对唇地交换口水而已,谁知居然如此荡漾人心,甚至令人全身无力。

    “你觉得怎样?”华威杰专注且紧张的等待答案。

    白云凡羞怯地把头更往他怀里钻“你叫我怎么回答嘛!”

    他抬高她的脸,想认真地听她的回答。他仔细地看她,而她那迷蒙的眼、嫣红的双唇及微微泛红的脸颊,脸上尽是娇羞之色。

    华威皆拼痴地直盯着她。

    她好美!他的呼吸因眼前的人儿而显得急促紊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自制力让自己不再品尝那美妙的滋味。

    白云凡看着他,看出他很在意她的感觉,温暖的感觉不停地流入她的心里,她害羞地低声道:“还好啦!”

    “还好而已!”

    “对啦!对啦!”白云凡想含混过去。

    “那只好再试一次了。”也不等她反应,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小口。

    白云凡并未闪躲,放任自己沉醉在迷人的旋律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移开他的唇“还好而已吗?”

    白云凡顺着急切的心跳,诚实地道:“头昏目眩、四肢无力,不过,很美妙!”她腼腆地笑一笑。

    “那你喜欢吗?”

    “嗯!”华威杰用力地拥着她,他很怕他的冒犯使她心生反感。

    哇!他好久不曾如此紧张了。还有一股充实、幸福的感觉笼罩全身。

    他们只是相拥着,并不急于去划破这片刻的安静。

    一直到白云凡眼尖地看到他的左手仍旧戴着黑手套。

    “你怎么一直戴着手套?”白云凡疑惑地问。

    自从她知道他左手的伤痕之后,他在她面前已不再像以往一般说不得。

    “怕吓着了别人。”他自嘲的道。若说他完全不在意,那根本是骗人的!

    “胡说!”白云凡斥道。

    她不喜欢听他嘲弄自己的伤痕,反正伤都已经伤到了,顺其自然就好,干嘛那么在乎?

    “事实就是事实。”他假装不在意。

    她看得出他的苦楚。她小心地替他脱下手套,焦黑的皮肤随着脱下的手套,一寸一寸地显现在她的面前。

    “很痛吧!”白云凡心疼地轻抚着他受伤的手。

    “现在不痛了。”他感动于她真的不在乎他的伤痕。

    “我说以前。”她多加了一句。

    “那时还是婴儿,并没有什么记忆。”

    “你看你有多幸运!老天爷很有良心地在你没记忆时烧伤你的手,若在你开始有记忆时让你受伤,也许,你会得了大火恐惧症了。”白云凡一本正经地说。

    华威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知该为她的歪理鼓掌或放声大笑。

    但不管怎样,他依然为她的那一席歪理而感动。

    “现在,你不用再戴手套了。老戴着手套多难过啊!”白云凡煞有其事地说“反正别人爱看随他们去看,管那么多干嘛对不对?”她期盼地仰着头。

    “这”华威杰十分犹豫,毕竟他已戴了十几年的手套,从懂事受嘲笑起,他便戴手套挡住别人异样的眼光,就不曾在人前拿下过。

    懊拿掉吗?

    “好啦!”白云凡苦苦地哀求着。

    “这”“不然折衷好了,只要我在场的时候,你都要拿掉手套,怎样?可便宜你了。”白云凡让了一步。

    “你在场的时候而已?”华威杰评估一下。

    “嗯!”“那好吧!”华威杰投降地道。

    “你说的喔!可不能反悔。”白云凡喜悦地握紧他的大手摇晃着。“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华威杰坚决地道。

    隔天。

    白云凡蹲在遍布着浓密花草的园子里,调配着珍贵的葯材,来了华府也两天了,为了感谢她救了华柔珊,她被强迫地在华府多待几天,其实,私心上,她也想多耗上一些时刻,她伟大的计划还没实施,她调配的“入身丹”也快完成了,有“入身丹”包管难受孕者马上受孕,而明天,她将采取行动了。

    脸上露出得逞般的奸诈笑容,不过,内心依然有份失落感。

    她知道,她爱上了华威杰!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可他的体贴、温柔,却一一地在她眼前展现,舍不得,却又不得不舍,也许这一生她只能爱这一回,一定得留下一些回忆,而孩子,将会是她与他拥有的最美的结晶。

    “云凡姐、云凡姐!”急促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园中响起。

    白云凡抬起头,望向声源处。

    华柔珊在白云凡面前站定,喘息着道:“原来你在这,难怪我找不着。”

    “有事吗?”白云凡扯出一抹笑意。

    “没事,只是好无聊喔!现在每一个人都忙着调查紫炎毒,好像有人暗中在策画阴谋,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到处绕绕,想找你谈天。”

    “可是,我在制葯,可能没办法与你聊天,这葯一捣碎,就不能中途而废。”白云凡带着歉疚的表情道。

    “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陪你,不会去吵到你,可以吗?”华柔珊小声地问。

    “好啊!你在这,我可以一边捣,一边请你帮我拿葯材,这样快些完成,就可以陪你了。”

    华柔珊一听,笑开了脸“真的吗?”

    “嗯。”两个人就像许久未见的朋友,脸上漾起了无邪又清纯的笑容,衬托满园的花朵。

    究竟是人美抑或是花美就不得而知了。

    黑沉沉的天空撒满了一颗颗星光,照着暗沉的大地。

    白云凡手端着一杯参茶,正缓步地走向华威杰的房间,现在的她,准备实行她伟大的计划。

    “叩、叩、叩!”

    敲门声打搅华威杰的夜读。

    “谁啊!”他所处的地方,仆人不会过来,亲人也多半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前来。

    “是我。”

    粉嫩的声音,华威杰一听,马上就猜出来人是谁,他连忙放下书本去开门。

    门一开,白云凡笑着将参茶端进屋子,柔声道:“这么晚了,看你还没睡,泡了一杯参茶来给你。”

    “真是太麻烦你了。”

    白云凡笑笑,脸上因今晚的行动而有些红晕“一点都不麻烦。”

    毕竟若想事成,之前,总必须付出一些辛劳。

    华威杰注意到白云凡脸上的红晕,担心地道:“你发烧了吗?不然脸怎么这么红?”他将手背贴上她的额头“咦,没发烧啊!”“没事啦!”白云凡心虚的笑道。

    “对了,这瓶葯你拿着,不管任何病症都可以治好。”反正明天她就得离开了,若有万一,至少他身边有救命丹,她也就不必操心。

    “这太贵重了,我没办法接受!”

    “收下吧!那种东西我多的是,更何况你所给予的,可能更贵重千百倍。”

    “我并没有给你什么啊!”华威杰皱着眉头说。

    白云凡连忙道:“我是说你待我很好。”

    华威杰没察觉她的异样。“是这样啊!”白云凡吁了一声,差一点就露出马脚来了。

    “参茶要趁热喝,赶紧喝啊!”白云凡直催促着华威杰。

    华威杰端起杯子,就在白云凡的面前,将参茶喝下。

    白云凡接过杯子“那你再读书,不吵你了。”说完,就掩上门离去。

    喝了她特制的参茶,刚开始还能保持清醒,但过了一刻钟后,只能任她摆布,隔天起来,就如同像作梦般对所做之事只有淡淡而模糊的记忆。

    白云凡在门外等了一刻钟才推开他的门,再闩上,心中紧张万分。

    华威杰因参茶的作用,已提早就寝。

    白云凡颤着手脱下衣服,心怦怦跳地走向华威杰的床,脸红地褪下他的衣裳,突然,华威杰捉住她的手,睁开双眼,不确定地道:“你是谁?”

    白云凡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葯效不够。她低声道:“我是你最爱的人,你忘了吗?”

    为了达到她的目的,不得不说谎言,只是,她不知她竟说中了他的心声。

    她嘴里说着,两只小手仍忙着与他的衣服战斗。

    华威杰在迷惘中看着他喜爱的人裸身来到他眼前,诱惑着他,令他伸手采撷她。

    大手一抱,佳人入了他的怀里,他渴望地吻上了红滟滟的小嘴,探入她口中不停的吸吮,香甜的滋味令他渐渐地往下移,并急切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当两人肌肤相贴,那感觉美好的令人难忘。

    白云凡从没想过事情会那么顺利,喘息着接受他一波又一波的热吻,沉静的夜色夹杂着春色,正替屋内纠缠的人儿吹奏着鸣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