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感

单身贵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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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年,每当我需要一种伤感和一点酸楚时,我总会去回想一真实的场景,它每每能令我涌出些泪水,触动不少记忆,那似乎是一个冬春之交。

    在那一两天里,我那已偏瘫三年的外婆再次脑溢血,送到医院后又立即接回家中,这已经意味着什么了。这是一种风俗,可以说是叶落归根吧。几个舅舅给外婆穿上寿衣,外婆便一直躺着,脑溢血的病症使得外婆弥留的时间大多数是在昏迷中,偶尔会有一会儿清醒的时间,外婆会看身周的孩子们和熟悉的家,她看的时间不长,就在她逝世的前天晚上,她清醒的时间较频繁了,也较长了,这也许便是回光返照吧!

    就是那个晚上,外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还在她身旁,我看着她那满是皱纹,瘦得皮包骨头的脸,我哽咽了。外婆看着我,她的目光里有很多很多:关爱,慈祥,不舍但我捕捉不到她眼中最深挚的感情,我一直在读那道目光,我也许懂了,抑或错了。因为年龄的沧桑在最后一刻感情必然复杂。在外婆目光的注视下,我握着她那冰凉干瘪的手,那么的冷,那么的瘦,使我不忍相信。年轻的感觉外婆已不再,我握着那只枯槁的,冰凉的手,我的鼻子很酸,泪水很多。

    外婆的眼睛又闭上了,我拭了拭泪水,离开了病床。

    当外婆又睁开眼时,表哥在她的身边,表哥是外婆最疼的孙子,他在外婆身边,含着泪水,看着外婆,一直握着外婆的手,用自己那两只温暖的手,搓着,希望搓热外婆的手,他捧起外婆的手,在自己脸上不断摩挲着,是啊!外婆看着他最疼爱的孙子,原本一动不动的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像仰卧起坐一般,硬生生撑起了一点点腰杆的高度,俯向表哥的耳畔,仿佛要说些什么,但脑溢血已使她说不出话来了,力气用尽了,外婆又躺下,不一会儿,外婆又撑起了身子,想要说而又说不出来的话,又无奈地躺下了,又不一会儿,外婆又再撑起,又再躺下,这样的重复有十多次,表哥已泪下如雨了,我在旁边看着,早已泣不成声了。

    外婆,你不用说了,您想说的我们懂得了,你的疼惜,关怀,羁绊都是爱啊;您不用说了,我们懂得了。

    这样的情感令我落泪,生死离别的悲苦令我伤心,我们送走了外婆,但那送别的路上,反而没有悲伤,没有泪水。

    外婆逝世已经久了,今天,我才回忆起老人家弥留的情感。我用泪和情和着墨写下了这篇小文,愿外婆在天国可以听到我的感情,我的心声,谨以此寄托些许哀思和怀念。